李焦眼神暗淡,他已经尝试击鼓伸冤好几次了,都被太女身边的护卫给拦住了,根本不给他面见的机会。
但是殿下又兢兢业业的处理镇河县的奸人,唯独不动县丞谢舒方和各个珠商!
莫不是太女殿下也维护这些狗官和奸商?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女人身边的简安年,这几天的相处,他知道他是个好人。
简安年也接收到了他的眼神,淡淡的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几日他也多次提起,都被殿下三言两语阻挡了回去,现在的他也不知道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最大的毒瘤不审判,就算这些恶人杀的再干净,关的再久,也是会有新的恶人加入。
姜久意处理完最后一个卷宗,长舒一口气。
“退堂!”
不仅她这几天一直在工作,那些捕快护卫和平民,也是彻夜守着,连续三天三夜,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了。
等到姜久意回到谢府,已经是傍晚了。
她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纸笔,给远在宁和城的季姚上君的爹家,太傅府,修书一封。
信上写道,她突发疾病,梦中见到已故的父亲,昼夜难寝,特请族中年龄相仿的小辈和她的大姨小姨进京小聚。
姜久意写好信,交由姜一,绑在信鹰腿上放飞。
她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信鹰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问道:“你觉得它还认路吗。”
姜一回到:“殿下不必忧心,信鹰只认您与太女府,这封信必然是先到季管家手中,再转交到太傅府中。”
“哦。”
她还以为那么牛根呢。
姜久意坐回椅子,几天未合眼让她感觉到有些疲惫:“明日事成,我们轻装回京。”
“是。”
姜一犹豫道:“那我们不带简公子了吗?”
“不了,就让他留在这里。”
姜久意虽然忙,也看的出简安年对于经商这种事得心应手,再加上他还有个走南闯北的姐姐,只要简桑愿意介入,就能从底层开始扩张。
一般皇室成员是不屑从底层开始,但是她不一样,她可以亲眼见证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是多完美的人。
自然不会因为镇河县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而放弃,她要是想从京城开始培养势力,在大皇女口中夺食,并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