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舒方房中,跪着一排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他们靠在一起,轻声啜泣。
谢舒方虽然人到中年,需求量还挺大。
天久合上瓦片,“殿下,有人来了。”
姜久意点头,二人快速的回到房间。
有对比才有伤害,姜久意觉得自己能从脚踏实地的普通人进化到现在可以飞檐走壁,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跟天久在一起,她的脚步就显得无比沉重。
她不能一直懒惰下去了,要抓紧时间融合这一身的内力。
就从回京后开始吧。
“殿下。”简安年清润的嗓音响起,“今夜可续奴家侍奉。”
姜久意不想一天洗三次澡,“不用。”
“你先去休息吧,明日好好观摩,切记用心。”
门外的声音迟疑了一瞬,带着失落,“是。”
简安年本来已经就寝,听到谢文月前来,他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私心,自荐枕席。
即使被拒绝,他也没有太大的失落。
反正殿下也没留谢公子,不是吗?
姜久意打了个哈欠,指着小榻:“你不用在房梁上睡了,去那里吧。”
天九落下,神色动容。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床了,即使是小榻,她也就是在小时候睡过。
从训练她们隐藏身形开始,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房梁上度过。
“谢殿下。”
她身形高大,躺在榻上也有些憋屈,不过对她来说,这比那一根木头,要好上许多。
天久常年积累下来的习惯,让她不会睡太死,一有点动静她就会全神贯注的仔细倾听,直到确认没有威胁才会继续闭眼小憩。
她的脑中风暴不停,殿下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冷漠无情。
或许陛下选择让太女继位,是真的明智之选。
天色稍亮,天九就回到了暗处,在她起身时,阳光刚好打在小榻上。
姜久意还在熟睡,采珠场的男奴们已经早早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鞭子打在背上,男人紧咬下唇,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男孩。
“大人,我弟弟今天发烧了,还望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