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前崔原还是挂上大度的笑容,贴身跟在姜久意身侧。
季双上前,“殿下,简公子如何安排?”
姜久意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与孤同乘。”
她又没出过院门,不知道这次要去多久,万一在路上寂寞,就带一个男人,离得远不方便。
简安年大喜:“谢殿下。”
崔原艰难开口:“那就恭喜弟弟了,一定要伺候好妻主,路途遥远,切莫让妻主操心。”
“崔侍君放心,奴一定会照顾好主人。”
姜久意无意停留,几步踏上马车,在她正要掀开帘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撕心的喊叫。
“殿下!”
“啧。”姜久意烦躁的啧了一声,回头看向来人。
正是身子不适的裴清之,此时他站着都略显艰难,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时也显得不伦不类。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走路需要带动肌肉,他的院落离这里不仅,身边又没有下人,全靠顽强的毅力才走到这里。
“你过来干什么,回去好好养病。”
姜久意声音清冷,丝毫没有对男人的怜惜。
裴清之的眼睛中满是倔强和不可置信:“殿下要出行吗?”
姜久意挑眉,伸展胳膊:“很不明显吗?”
皇太女的出行规格一直不差,这次仪仗简洁,随行护卫皆上马,明显就是要出远门。
裴清之当然知道,他昨日就听说皇太女要去镇河县,他还专门下床试了试,确定自己还可以。
而且他都拿铜镜看了,自己的脸已经好了。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带自己。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家乡,丰阳县,就在临海县不远。
她以前答应过他的,一定会让他回爹家在看一眼,现在那么好的机会,她竟然不带他?
“殿下。”他难得服软了语气:“您不带上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