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今日会陪奴的。”
裴清之只知道,现在他不想让姜久意离开,即使这个人是他一直不喜的皇太女,他也不希望她离开。
姜久意垂眸看向袖子上苍白修长的手指,几不可察的勾了唇角,又很快压下,“放心,我不走。”
“我去端盆水给你擦擦。”
裴清之收回手,浅浅的嗯了一声。
好奇怪,刚才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奇怪的动作。他紧抿薄唇,眸中是拉扯的痛苦,他应该再也不想见到她才是。
姜久意端着一盆水回来,浸湿布巾,为他细细擦拭。
裴清之看着她,只见女人目光柔和,往日的阴鸷都少了几分,更像是寻常女子。
刚才被她看光的羞涩已经逐渐退却,轻柔的擦拭让他感觉到心软了几分,他尝试开口道:“殿下。”
“嗯?”姜久意正在全神贯注的为他清理伤口,对于他的呼唤也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裴清之敛下情绪,嗓音沙哑的问道:“殿下,您可不可以...”
他吞咽了口水,像是在鼓足勇气,又像是在害怕,左右两种情绪交织,让他的声音细弱蚊喃。
“可不可以不要再碰其他男人。”
姜久意手上一顿,胡乱的擦拭两下,引的男人一声轻哼。
她将布巾甩入盆中,稳稳的落在盆沿,冷然的开口,“好好休息,孤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姜久意丝毫不做留恋的起身离开。
裴清之被她的反应惊到恼怒,也转过头,湿了眼眶。
“不送。”
裴清之唾弃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又相信了这个女人。
他轻声呢喃:“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姜久意虽然离开,但是还没有出院子,自然凭借过人的耳力听到了这句话。
姜一落下:“主子。”
姜久意按揉太阳穴,“时辰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孤自己走走。”
姜一担忧的看着姜久意,“主子,属下陪您吧。”
“不用。”
她现在感觉诺达的太女府,竟然无处能容得下她。
主卧不想回,太脏了,裴清之那里,还是先晾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