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情儿,还在为送出一枚鲛族而肉痛吗?”他如春风拂面的话语中透出几丝调侃,为的,不过是分分我的心神罢了。
终于转过头看向他,我露出会意的微笑,“等有空闲时,我要给你讲讲有关这鲛珠的故事。”
“好啊。”他漆黑的眸子一亮,揶揄道:“不过再缠绵悱恻的故事都是别人的,还是要过好我们自己的人生。”
“说教!”我故作不耐的抖落仍停留在肩头的手掌,自己的手掌却顺势被他握住。
现如今睚眦宫再无丝毫的留恋,我默默收起了先前用以保护子曦的星辰石,正要说话,猛然间胸口一阵绞痛,紧接着喷出一大口鲜血在地。
“情儿!”耳边传来子曦撕心裂肺的呼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我根本顾不得回答他,心脏在胸膛内剧烈的跳动起来,冷汗顺着脸颊两旁如瀑布般流淌。怎么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会,上苍不该如此狠心的对待无情。我不允许,我绝对不能允许!
“无情!你说话呀无情!莫要吓我,快说话呀!”旁边那个情急心切的人得不到回应,轻轻摇晃着我的身子,一贯沉稳的声调竟微微的颤抖着。
刚刚面临众鼠群时也不曾有损半分气质的温子曦,此刻抓着我六神无主的样子竟像个彷徨无策的孩子。
顾虑到他一无所知的焦急与担心,我紧咬着牙关强自让心绪渐渐平复下来。饶是如此,仍旧过了约莫有半盏茶的时光,我终于吐出口盘旋于心间的浊气,沉声说道:“不是我,我没事。是司徒衍,是阿衍!”
提到那个令无情始终牵肠挂肚的名字,心中大恸之下一小口鲜血又涌出了喉咙。为了不使子曦悬心,我急忙舌尖一卷吞咽了回去,那股子浓浓的血腥滋味则直冲鼻腔。
经历过东瀛一行后,温子曦又岂会不知我与小司徒的感情有多深,故此刻忧心的面容并未稍减,只是侧身搂住浑身虚软的我,以此来给我力量。
“司徒衍有难,我要立刻赶过去救他。”调息片刻后,我从他的温暖怀抱中挣脱出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子曦想要说什么却又顿住,“你真的确定是司徒衍遇到了危难?”
那个谨慎镇定的温子曦又回来了,我不禁心中大定。现下无情早已方寸大乱,最需要的,就是他的理智与睿智。
“我当然确定。”望着他笃定的点点头,我接着说道:“小司徒身上带有我的星辰石,乃是与我心神最为相通的北斗七星,与他分别的这些日子,我每日都能感应到他的安好,可唯有今日,北斗七星传递过来的讯息竟是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