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人们似乎不盛行留发,无论男女的头发都剪得极短,眼前这女子也不例外,黝黑的头发齐刷刷的垂在肩头,还用金线在外层头发上编绕了很多的小辫子,看起来既妩媚又端庄。
女子的脸上罩着薄纱瞧不见轮廓,只能从露出的深邃大眼睛中猜测她面罩下的容颜绝非寻常脂粉的中人之姿。
她仪态万方的走到大殿中央,就算面对着众多强敌环伺的白袍祭司们,也不曾泄露出一丝胆怯与窘态。看她话音语气以及通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不像是少女,更似个三十上下的成熟女子,淡定、从容、优雅。
“娜赛莉亚,你居然还活着!”法老雅里西斯一看到走进来的女子,突然间神情激动的大叫道。
“怎么?你很希望我死了么?”叫做娜赛莉亚的女子冷笑道:“雅里西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当年想要强迫我嫁给你,如今又来强占我徒儿,看来你这辈子都活着掠夺里,休想令女人心甘情愿。”
“住口!”雅里西斯被说得脸上一红,随即恼羞成怒道:“若不是你当年悔婚,我怎会蹉跎至今未立王后?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女人,竟将本王的恩宠踩在脚下,这可是旁人几世都求不来的尊荣!”
“恩宠?”娜赛莉亚毫不相让的呛声说道:“那你还是留给享受这种恩宠的女人吧,我和我的徒儿只想清清静静的活着。”
“你——”法老一阵气结,转过头把怒火撒在塔尔菲父亲的头上:“赛迪夫,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的女儿居然会拜我上一个落跑新娘为师,别对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相信!”
“法老饶命啊!我真不知道啊,该死的塔尔菲,我被你害死了!”赛迪夫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连声指责着自己的女儿。
“你会不知道?”雅里西斯越说越动气,“你女儿要跟别人私奔你不知道,你女儿拜谁为师你也不知道,那我还留你何用?”
法老突然把手腕上带着的银镯子摘下来朝他头上扔去,在赛迪夫的惊呼声中,那手镯突然变大套在他脖子上,然后又迅速变小紧紧的勒着脖颈。
“啊!”不大一会儿功夫,赛迪夫就两眼翻白,舌头也伸了出来。
“师父,快救救我父亲吧!”毕竟是父女连心,塔尔菲心急火燎的求救道。
娜赛莉亚叹了口气,也不见她行功念咒,手中拿有一柄类似于道姑的拂尘状的物件冲着赛迪夫一指,那手镯就豁然变大,脱离了他的脖子。
“该死的女人!难道我处置自己的属下也要你来多管闲事吗?”雅里西斯怒叫道,他身为法老的权威无疑受到了挑衅。
娜赛莉亚不答,只对缓过气来的赛迪夫说道:“我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救你的,至于以后你作何选择是你的事情,你若仍愿意听从你喜怒无常的主子也随你。”
犹自喘息不止的赛迪夫胡乱的点着头,肉体的折磨以及心灵上的惊吓弄得他疲惫不堪,一时间趴在地上做垂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