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我并不意外,东瀛的民俗很多都是自我国大唐年间效仿过去的,所以他们这里的某些祭祀和庆典都与中原大同小异。正如同样是祭星,我们是在春至也就是正月初八开始,而他们却是四季内的每一个节分都有举办。
这其中也许有安倍晴明的推动,他阴阳师的名头固然不小,但他最早的职业其实是天文道中的占星术。他既然推崇天文学,那么大肆祭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什么,“节分?你是说节分祭星?”
“是呀,自从晴明故去后,这仪式每季仍旧举行,已经流传了几百年了。”雪姬有些怀念的答道。
“今天是什么时日了。”我转过头来询问子曦。
他掐指算了算,眼神陡然一亮,“六月十五,明天就立夏了。”
司徒衍一拍大腿,“那今天岂不就是节分?”
雪姬不解的望着我,“就算今天是节分又怎样?难道你要在这里祭星?”
“你说对了。”我神秘的一笑,“我正是要祭一祭那漫天的星辰。”
不晓得日本的祭星都有哪些门道,也不太清楚中原的祭星到底是怎么个模样。但我并不打算模仿,只是依着自己的心意来行事。
自林中摸索着开始采集石子,守鹤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见我捡得仔细,以为是在玩耍,于是兴冲冲的跑到更远的地方噙了很多回来。
我拍拍它的头夸奖几句,乐得小家伙直追着自己的大尾巴转圈玩。
“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司徒衍撅着嘴闷声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对于他同守鹤的争风吃醋早已司空见惯,无暇理会,只是埋头擦拭石头上的泥土。
刻意找的都是些光滑圆润的石子,我视若珍宝般小心的擦拭干净,又找书呆温子曦要来只笔。此人始终嘴角含笑的看着我忙碌,不疑惑也不追问,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对待我的态度,仿佛只要是无情做的事情,他都会不问缘由的无条件支持,并且深信不疑。就像我与楚爷的事情也是这样,永远都不会给我负担和压力,我今天不止一次的在想,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得需要多大的心胸呢?
深吸了口气,暂时将诸般纷乱的想法抛掷脑后,我盘腿席地而坐,灵台一片空明,鼻孔闭气自然而然的转为胎息。由于是盘膝坐地,我双足的足外侧紧紧的贴着土地,随之一股清凉之气顺着申脉的阳跷穴涌入奇经八脉之中,说不出的舒畅感瞬间遍布全身。这种熟悉的感觉已经不是首次体会了,迷踪林内土之力与木之力的精髓就如此轻易的被我获取,我精神一振,执起笔开始在石子上心无杂念的写字。
说是写字,其实更像是画符,瞥眼间看到司徒衍目瞪口呆的样子我不由得抿嘴一笑,我画的乃是星象符号,他看不懂却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