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顾寒星对赵殊儿笑了,一直挨着赵殊儿坐着,要知道顾寒星从小习武,又常年待在军营,这么年宁含霜都没有见顾寒星对她笑过。
“殊姨,其实我真想让您当我们母亲。想一想其实母亲不回来也挺好的,一直高高在上的,像是谁欠她似的。我们今日在宁远侯府门前等了她一天,她愣是连面都没有露。就好像是我们不是她儿子一样!”
顾空皓满眼孺慕地盯着赵殊儿,脸上全都是对宁含霜的不满。
顾寒星不说话,目光盯着赵殊儿,显然赞同。
只有顾黎川眸色深沉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殊儿给大家盛汤的手一顿,随即微红着脸,笑着嗔道:“都瞎说什么,早说过。我跟堂堂是来加入顾家的,不是来破坏顾家的,你们心里记挂着殊姨,殊姨就很开心了!”
“惜惜受了委屈,姐姐肯定一时在气头上才不见你们,你们明日再去,等姐姐气消了,就自然会见你们!”
“哼。顾君惜受了委屈,我们这样对待顾君惜又是为了谁呢。而且……惜惜也没有死,我们四个伤的也不轻啊!”顾空皓还是怨气未消,可说到顾君惜时,终究眼里还是有了愧。
只是这愧极小,可以忽略不提。
宁含霜一直保持端拿西洋镜的姿势,直到顾元柏这顿席面吃完收拾干净,她才缓缓将西洋镜放下。
她靠在椅上,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等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她问始终守在身边的顾君惜。
“惜惜,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不公,才得知真相吧!告诉母亲,你想怎么做,母亲都配合你!”
“母亲,我想要欺辱我们的人都得到报应。我想顾君堂外室女曝光再无狡辩可能,我想顾黎川、顾寒星、顾空皓跟顾元柏、赵殊儿、顾君堂反目成仇。我想要顾元柏声名狼藉,跌入泥潭!”
“好,我的惜惜长大了。你所想就是我所想!”宁含霜点头。
翌日。
宁远侯府顾黎川等人又到了,只是到的除了他们三兄弟外,还有顾君堂与顾元柏。
顾君堂明明昨日只是面纱遮面,今日竟是被抬在担架上来到的宁远侯府。
她坐在担架上,柔柔朝着府内模糊不清的喊。
“母亲,您开开门啊,我是堂堂,堂堂求您跟我们回去好不好?堂堂知道错了,堂堂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姐姐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