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站在夹道门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看见贺云知竟然去抱着顾雪甄。
“让开!”宋临川抱着顾雪甄到门口,怒气冲冲地冲江映月喊道。
江映月不动,目光如刀子一般死死盯着顾雪甄。
贺云知走了过来,把江映月推到一边。
宋临安抱顾雪甄出去,回头说了一句:“贺大人,你们夫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会记住今日的。”
他和沈雁带着顾雪甄,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
贺云知闭上眼睛,轻声道:“我也会记住今日的。”
“你居然敢去抱那个贱人!”江映月尖锐的声音冲进他耳中。
贺云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江映月不安。
她嘴巴张了几次,斥骂的话到底不敢冲出口。
“以前我还觉得有一丝愧疚,今日我明白了,我不该有任何愧疚。”
贺云知的声音也很平静,但从寒风冷雨中传过来,江映月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映月压下心里的不安和慌乱,努力保持自己盛气凌人的姿态。
贺云知没有回答她,往前走去。
江映月望着隐入雨中的身影,只觉得手脚发凉,心底的不安越发地强烈。
“你敢这样对我,你想过你的父亲兄长吗?”她害怕贺云知会越走越远,立刻搬出他的家人。
贺云知的身影停了下来。
江映月吁出一口气,果然,他的家人就是他的软肋。
但她这口气还吐出来完,贺云知又继续向前走,只留下一声笑。
笑江映月,笑他自己,笑这可笑而又可悲的世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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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重夜在守愚斋讲书时,宝言冒着雨,神色慌乱地找过去,“廉先生,请您快去看看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不好了。”
廉重夜转身就走了出来。
顾之寒也跑了出来,“我长姐怎么了?”
宝言带着哭腔回道:“大姑娘和三公子去贺大人的宅子吃饭,贺娘子不知为何把大姑娘锁在夹道中,大姑娘全身都淋湿了,身上冷得像冰块一样,我们给她盖了三床被子,她还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