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害臊！”有人呸了一口。

有个婆子从里头出来，顶头就看见冷若冰霜的顾雪甄，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大……大姑娘。”

小屋里顿时陷入死寂。

顾雪甄冷冷地盯着那婆子：“你可是亲眼瞧见时安勾引小寒了。”

婆子腿一软，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也是听说的。”

顾雪甄逼问她：“你听谁说的？”

婆子身子抖成筛子，说不出话来。

“把吴娘子叫来。”顾雪甄厉声道。

吴娘子很快就到了，顾雪昭和顾雪窈闻讯也赶了过来。

顾雪甄不让她们过来，吩咐顾雪昭：“让旁人都退下，不许靠近。”

待周遭无人，顾雪甄才把那几个婆子的话说了，又对吴娘子道：“你一个一个地问下去，把传出这话的人给我揪出来！”

“一个姑娘家的清誉，不能任由那些小人毁了！”

吴娘子应了声是。

顾雪甄出来，听到吴娘子在后面骂跪在地上的婆子，“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时雨也敢诽谤，你们打量她外祖父沈当家是吃素的吗？”

暮色降临，天光暗了下来，房屋，山石，树木在昏暗中影影绰绰，如伏在暗夜中的魅影。

顾雪甄走在其中，她并不害怕，只觉得心烦。

这些污糟的人和事，几时才会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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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寒回到住处，秋姨娘欢喜不已，忙让人上了饭菜，又问他在山上辛不辛苦。

顾之寒没有吃，只说自己乏累，就回到自己的屋子，也不让墨池砚山进来伺候，一个人躺在床上，默然望着帐顶。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了进来，他以为是两个小厮，也没在意，直到一股甜腻的香气袭来，他才猛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