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我怎会对他在意?”
顾雪甄反问,只觉得好笑,“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对我好,是因为我的身份?”
文心哑然。
顾雪甄说的没错,她是顾家的家主,廉重夜在这里,要仰赖她的照顾。
有求于人,自然要示好。
顾雪昭掰开橘子,放了一瓣进嘴里,甘甜的橘汁在嘴里爆开,甜得她嘴角弯起来。
“你笑什么?”顾雪甄纳罕道。
顾雪昭把一半橘子递给她,“我笑自己见识浅薄,没有长姐看得透彻。长姐,吃点橘子,很甜。”
顾雪甄尝了一瓣,点头笑道:“确实很甜。”
两人正笑着,宝言进来回道:“姑娘,后门上的胡嫂子想给姑娘请安。”
顾祥的家在顾家大宅后门附近,底下人便把顾祥的娘子胡氏叫后门上的胡嫂子。
“我还在歇息,让她改日再来。”顾雪甄把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胡氏急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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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雪甄披着斗篷,捧着小手炉,和沈雁一起往听水榭走去。
听水榭在深柳居旁边,经过深柳居时,顾雪甄往里头望去,没想到一眼就看见廉重夜。
他负手站在一株枯败的柳树下,也正望出来,看到顾雪甄时一愣,旋即就走了过来。
“表姐身子还未痊愈,不宜吹风,怎就出来了?”廉重夜蹙着眉头。
“呆在屋里闷了,出来透透气。”顾雪甄道,她扶了扶头上的昭君套,“我穿得厚,不会被风吹着。”
“我以为表姐歇午觉,没敢送药过去,表姐既过来了,顺便把药喝了吧。”廉重夜道。
顾雪甄有点后悔路过此处了。
“表姐放心,我这里虽没有梨干,但有玫瑰酥,二姑娘刚让人送来的,也可以冲淡药的苦味。”廉重夜又道。
“药不是很苦,不用吃玫瑰酥。”顾雪甄转身走向深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