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一会儿,人们又开始行进,只歇息了片刻的肉穴再度承受著木棍的鞭挞和摧残,阮重华额头布著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体液的流失让他嘴唇干裂,疼痛的反复剥夺了他清晰的意识。人声显得模糊,萦绕在耳边的是阵阵轰鸣,他哆嗦地张著嘴,被顶得呼不出一口完整的气。不知何时,於振豪来到了他的身边,爱怜地抚摸著他的背脊:“阮公子?阮公子,你还好吗?”那声音非常轻柔,亦无比虚假。“阮公子,你看上去真美啊,这满地春色,连你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只可惜我俩相见太晚,不能相亲相爱……”说著,俯身采来一朵小小的黄花,“实在太遗憾了,若你能体恤在下的痛苦,就把这朵花儿戴上吧。”
阮重华根本没听见他说什麽,光是他的存在就让他感到非常厌恶,这时,一把声音响起,带著伪装得极其巧妙的奚落和恶意:“阮重华,於公子夸奖你,又献花给你,你好歹也表示表示!”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想象梅子明高坐在大马上耀武扬威的样子,他等著看自己笑话,一定非常得意。但那又如何呢?
谁叫不管是在众人前受辱还是私下里受伤的都是他呢?谁叫他活著就是让人践踏的?他在乎这些干什麽,想这麽多又有什麽用处?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让他们尽情痛快好了:“多谢於大人……厚爱。”他奋力挺直身体,让声音显得镇定,他止住心中的颤抖,丢弃了肤浅的怨恨,掐灭了无言的控诉。
但是男人并没放过他,将花插进他的发间之後,手撕开他的衣襟,贪婪地捏弄著他的双乳。场面变得异常安静,他知道人们的目光都望著这里,他屏住了呼吸,但屏不住感知。当那人低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含住他的乳头吸吮里面的奶汁时,他终於没有忍住,偏过头就呕了起来。
而於振豪半开玩笑似的将他坐著的木马从陡峭的斜坡上推了下去。
重华 番外 17 爆菊~
柳言正在熬药,突然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抬起头,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开口:“教主……”
魔教教主看也没看他,目光直直落在阮重华身上,那人听见动静,从床上缓缓撑了起来,随即像是被来人身上的寒气冻住了,僵在那里。
气氛既紧张又安静,只有丁之严手中的铁鞭,扫著地板发出些微声音。
“教主!”柳言悲怆地叫了一声,双脚著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霍负浪紧缩的瞳孔有一丝松动,随即发出低沈的命令:“你们都下去。”显然改变了主意。
柳言松了口气,跟著众人出了门,而阮重华依然半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愣愣地睁著失明的眼睛。
“倒酒。”言简意赅,嗓子冷硬。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翻下床,往桌边爬去,由於腿间的伤势,花的时间足足比以前慢了一倍。
“宽衣。”那杯酒刚落到霍负浪掌中就被扔了出去,杯子的碎片洒了一地,阮重华从上面跌跌撞撞地爬过来,伸出手去摸索他衣服上的扣子。
“你知道本座为什麽来?”
男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