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可以给他,不过他得跪下来认错。”阮云飞正在给孩子削苹果,头也不抬,不慌不忙地说。

沈擎苍不怒反笑:“云飞,你看谁来了?”

阮云飞这才抬起眼,登时惊呆了,苹果掉在了地上,眼眶也随之一红:“重、重华?重华,是你吗?”

“大哥……”

一个瓶子砸了过来,沈擎苍慌忙接住,急急走出去了,给好不容易重逢的两兄弟一个空间,与此同时,师傅也得救了。总算一举两得。

尝了个大苦头,谢乱天已是强弩之末,只见他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徒儿啊,壮男呢……师傅要……给我……”

怒其不争,沈擎苍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快起来,解药来了!”

谢乱天缓缓地伸出一只手:“不要安慰我……徒儿啊,看在师傅有恩於你的份上……你能不能……脱了……”

“……”

而洞里,阮云飞和阮重华的手正紧紧地握在一起。

有多少年,多少年都没见了,连他都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见着他了,好在老天有眼,二弟终於回到了自己身边。

“大哥,你还好吧?我日日夜夜都在打听你的消息……也曾回到飞云山,可是你们都不在了,当时我好绝望……我哭得嗓子都哑了……”

阮云飞抚摸着他的头:“由於魔教的追杀,我们没有回去,早知道你……我宁愿死在山上,也要回去等你……”

两人遂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这些年的事,皆是感慨不已。“对了二弟,你是怎麽逃出来的?”

关於他和霍负浪的纠葛,他不想多谈,只说:“我在一年前於落阳台定居,那时遇到了沈大哥,只是他不知为何失去了记忆。昨日他又回来找我,和霍负浪决斗了一晚,最後霍负浪落败,才终於将我带回的。”

阮云飞不疑有他,只点了点头,热切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再高兴再欣慰,也抹不去满心的苦涩,如果大哥知道他和霍负浪已结为夫妻,而且育有十子,怕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还是将他蒙在鼓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