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追了一阵,没有发现阮俊钦的踪影,再追了一截,依然毫无所获,便停了下来。按道理说,那人的脚程不比自己快,不可能追不上的,他一定是找地方藏了起来。若真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
正在他失去目标踌躇不前之际,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躺着一个人。荒山野岭,怎会有人在此?先不管这麽多,过去问问再说。
那人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半边面具,正仰着脸,大口大口喝着酒。腿一跷一跷的,看上去潇洒至极。
“这位兄台,请问你是否看见一个青衣少年?”
男人只顾着喝酒,并不理睬他的询问,待他问了第三遍,才慢悠悠地答道:“如果有什麽青衣少年,也轮不着你了,爷我早就捷足先登,把他按在树上从头到脚操了个遍。”说着,还哈哈大笑了三声,笑声之猥亵,沈擎苍不由皱起了眉,原来这家夥是个断袖,断袖也就罢了,还这麽张扬直白,真让人有些看不过去。
那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撇着嘴不满道:“怎麽?你瞧不起我?”他眼睛一斜,“难道你没有断袖之癖麽?瞧你这张脸这身板,搞的男人说不定比我还多!”
“……”沈擎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跟这种口无遮拦,没有道德心的家夥有什麽好讲的?走出好几米,背後还回荡着那人沙哑放浪的笑声,弄得他心里极不舒服。他总觉得他的语气和眼神意有所指,言语间带着隐隐的侮辱和某种敌意,可他明明不认识他,他又为何对自己如此无礼?不过他没有闲心去细究这些,他还得回头去找阮云飞。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
见他落荒而逃,树上的男人心情大好:“他走了,你出来吧。”
只听一阵细碎的响声,树下的泥土被拔开,一个浑身脏污的人从地下爬了出来。
面具男从树上跳下,用手抹了抹对方那看不见原本面目的脸:“那家夥就是你大哥的男人?不过如此。”
阮俊钦偏过头,躲开他的手,那人见他的举动哈哈笑了笑又揶揄起来:“刚才的话你听见了?怎麽,不高兴?我要不那麽说,他能走得那麽干脆利落吗?”
“呵,青衣少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沈,好似在回味什麽,目光随着不断在他身上打量而变得轻佻暧昧,“我帮了你,你该怎麽感谢我?”
听言,少年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那人一点点地撕开他的衣襟,手摸到他的胯下,掌心将那软软的凸起包裹住:“我看这儿风景不错,老天爷也算开眼,床都给我铺好了,”他用眼神指了指地上那堆断枝和泥土,“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云雨一番,我的好徒儿,你看如何?”
话说沈擎苍走到半路,碰到一队人马,“怎麽样,沈盟主,人抓到了吗?”远远的,马上的人就大声嚷着。来者是谁,显而易见。把阮云飞交不交给他们呢?
“抓到一个。”想了想,他还是如实说了。这种时刻,徇私不得。再说他和阮云飞早就没关系,这些人出身正道,应该不会对他太过分。
“哦,抓到了?沈盟主果然威武!那人在哪里呢?”
“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