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纳闷,沈擎苍便被众星捧月般给拥上了高台。

阮俊钦张开嘴,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早知道沈擎苍非池中之物,没想到这麽快他就站到了应该属於自己的位置,进行真正意义

上的运筹帷幄。

不知大哥见状,会如何作想呢?即便是放他自由,手段也是如此残忍,还是大哥觉得,这样的伤害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麽?

思及此,他又看了阮云飞一眼,见他神色自若,似乎觉得旧人重逢没什麽好在意的,更无需感动,也许从他第一眼看到沈擎苍起,就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以後会成为什麽样的人。

又或许阮云飞心中早已惊涛骇浪,这物是人非,也太嘲讽了。

站上高台的男人并没说话,只能看见他的眼睛,那是种炯炯有神的阴郁。

里面不乏强烈的让大家嫉恶如仇甚至瞻仰的正义,也有着预感到很多人会死於这场大战的悲色。

然而大家眼里只盛着他最单纯最光辉的形象──他站在那里,就像胜利的预兆,千军万马也不可阻挡,邪不胜正始终不曾改写不可颠倒。

场上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静静地,看着同一个方向。直到沈擎苍开口,大声说道:“出发吧!” 众人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半是恍惚半是兴奋地嚷嚷着挤出大门。

这时门外响起一窜马蹄声,正往外挤得不可开交的人默契地,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与此同时,嘶鸣着的骏马冲上前,马上的几个锦衣男子抢入眼,他们个个面带得色,用很是嚣张的口气一一报上大名。

来者正是江湖人避如蛇蠍的万剑门、鲨鱼帮,他们常常沆瀣一气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最擅长的便是‘墙上一堆草、风吹两边倒’,表面上却比正宗门派还要风光,有事无事就瞎凑热闹,常常为自己的亦正亦邪而沾沾自喜,认为捉摸不定是他们的一大特色,绝对地望尘莫及。

很多人看他们不顺眼却不敢明说,免得哪天被阴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这些人再嚣张也不至於分寸全失,今日不知怎的犯了蠢,俨然把自己当作武林盟主必定会亲自出来迎接的贵宾,在众人面前大呼小叫,下巴翘得比鼻子还高。

再仔细一看,里有一人与他们格格不入,论气质这些痞子差太多,论长相更是没法比,就像一株白莲掉进了粪坑里,然後出淤泥而不染地更是衬托自己的亭亭玉立。因此大家都十分不解,这样一块让光可鉴人的美玉为何要明珠暗投,如此埋没甚至玷污自己?

被无数艳羡目光所笼罩的男人摇着扇子,跃下马,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江湖是大家的,既然江湖有难,每个行走江湖的人都该尽一份薄力,托江湖的福,我司徒笑享誉大江南北,因此,更是应该站在这里替你们分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