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个比一个更强,别说救人,一旦踏入他们的地盘便自身难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身受重伤,才终於从深宫里带出了阮汗青,至於阮重华,他竭尽全力也没有救出他。
云飞大概很失望吧,一定没想到自己这般不济,两人双修这麽多次他交出的答卷却如此残缺。但他已经尽力。
“对不起。”睁开的眼里映入男人似乎已经等他多时的身影,沈擎苍满脸歉意。
阮云飞定定地看着他:“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
心里一颤,抬头看向他的男人眼露错愕:“云飞……”
“是我太自私。”阮云飞转开头,徐徐开口。
沈擎苍勾起嘴角笑了笑,渐渐有些认真地:“不要这麽说,我没有带回重华,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阮云飞看不出情绪地摇了摇头:“其实你说得对,有些事我们不能够左右,再努力再拼命也不过自以为是罢了。我想通了,只要他们好好活着就行。毕竟活着才一切都有可能。”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离开了,因为淡去了执着,乐观、豁达了,但是他的心却甚为哀恸。因为这所谓的通透只是无奈的化身,这所谓的看破不过退而求其次罢了。
从不见阮重华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二弟不可能回得来了。通过频繁的双修还打不过霍负浪,也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对方用同样的方法取得追赶甚至超越沈擎苍的捷径,显然二弟和他一样沦陷在了男人的胯下,他阮云飞倒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罢了,可重华呢,他怎麽受得住这样的玩弄和侮辱?
“等等,”就要走出山洞时,沈擎苍突然把他叫住:“云飞,汗青呢?”
阮云飞自嘲地笑了,这一刻,总是争强好胜的男人显得那麽有气无力:“何必明知故问,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听他说,“你带他来不就是让我和他见一面麽?”
身後一片哑然,山洞的光线突然之间变得,欲吞噬人一般的阴暗。
站在大哥门外,阮北望有些惴惴不安。
他和小若的事,已经不必再隐瞒,如今是沈擎苍当家,沈擎苍向来开明,即便大哥知道了他藏了个外人在家中并与其相爱,也不会有太大的异议。
只是大哥的脾气实在暴躁,二哥这个前车之鉴显然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在原地踌躇一番,终是咬牙上前,毕竟事到如今不该再如此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