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盯着他下身的眼底有什麽一闪,阮云飞怒气渐消,长剑归鞘。
将小弟弟捂了个严实,沈擎苍才敢继续和他打情骂俏:“何况,你舍得?”
阮云飞冷笑:“难道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什麽?大义灭亲。你未必也想尝尝?”
他虽然冷冷笑着,眸子却暗淡非常。沈擎苍心里一疼,将他拉上床塞入被窝,连被子带人轻轻抱住:“云飞,人总要犯错,何况是对是错有时连天都不知道,凡夫俗子又怎能知晓?所以说,你不必老惦记着别人对你的指责。我不是帮你说话,我只是想解开你的心结。但有一点,凡事不要做绝。这世上究竟有什麽罪是非死不可的?不如把心放开一些。”
阮云飞额上全是汗渍,脸上有些颓色:“他毕竟是我弟弟啊。才十八岁而已。”
沈擎苍用衣袖拭去他头上的汗,语气淡淡,忽明忽暗的柔情不住扑闪:“睡吧。别想了。有我在。”
有我在。阮云飞模模糊糊地想,他也想对他们这样说,只是怕人家不稀罕。心里苦楚,但终是被这怀抱的温度一点点地化开……
(强强生子) 第七十一章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本是好兆头。
然而阮家的冬天迟迟没有过去,今日更是冰雪交加、暴风骤雨,呈一派被摧折被撕裂的狰狞。
前几日在後山挖到一种极为珍贵的草药,阮云飞差五弟给久病未愈的阮重华送去,顺便看下他身体状况如何,可有别的需求,然而北望去了居然没见到人,不仅如此,连和二哥最亲近的薛凤也被凉在外面,要知道,重华和薛凤向来形影不离,主子有何不妥薛凤必向大当家告之,这次阮云飞却没收到任何消息,不禁心生疑窦,以为二弟不肯别人探望,怕是进入了情潮期,只是三天过後,那人依然足不出户,说是缠绵病榻,却更像是隐藏着什麽秘密,阮云飞很是担心,生怕出了什麽意外,可跑去一看差点气得爆血管。
“这是怎麽回事?!”阮云飞气得发抖,眼里的怒火直扑向坐在轮椅上那穿着宽大外衣仍旧掩饰不住大腹便便的男人。
适才在洞外想拦住他的薛凤被推得跌倒,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都骇得打颤,明明将功补过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却一步也无法移动,更别说跑去替主子挡住大当家那一言不合就似要大开杀戒的质问了。
阮重华面无表情,一点都没因为对方那恐怖的模样而惊慌失措:“对不起,大哥。”
由於两人年龄相近,性格有许多共通之处,彼此了解,默契十足,因此比其他兄弟亲密得多,平时对他都以‘云飞’相称,如今叫他一声大哥无疑是因为恩断义绝的时候到了,他舍不得,叫这麽一声,有痛苦也有解脱。
“是谁的?!啊,我问你,是谁的?!!”阮云飞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暴怒中满怀痛不欲生、慌不择路以及羞愤欲绝,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一向最信任的那个守身如玉的二弟不但破了身还怀了孩子,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