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苍把男人护得严严实实,两人贴得紧紧的,仿佛就要融为一体。不知被碰到哪里,阮云飞平静的表情微微有了变化,只见他的眉心微微皱起,有了些许不安的神色,沈擎苍虽然看不见,但他与男人似乎心有灵犀,於是更加用力地按揉那敏感的一点,让男人就这麽渐渐往最佳状态里滑去,虽然做出反应的是他的潜意识,可正是这样让他进行得更洒脱更顺利。
手掌第一次长时间流连在男人的雌穴上,给予花瓣间那肉感十足的突起最曼妙的刺激。阮云飞颤抖了一下,猝不及防,沈擎苍发现刚才还干涩至极的花穴居然流出一股湿液。他非常吃惊,大概没想到挑起对方的欲望竟能这般容易,殊不知曾经他只晓得长驱直入、横冲直撞,对男人的饥渴难止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去寻找让对方快乐的方式,尽管上次阮云飞在他的粗暴下抵达灵界点,但并没真正越过去,何况做完後疼痛立刻代替了高潮的余韵,因此那次性爱并不算成功。
如今沈擎苍终於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突然觉得谢乱天要他这麽做或许有某种深意也说不一定。他那麽笨,若是没人指点,阮云飞不知要受多少折磨,本来男人就很敏感这副不伦不类的身体,恨不得永远埋葬这个秘密,把一切托付给他势必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然而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可怕的性虐。
在充满愧疚和负罪感的同时,沈擎苍终於对情人之间这相濡以沫的特殊方式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在以往的情事中,他省略太多很有必要的前戏,虽然男人有不拘小节的天性,可长此以往终究对两人的关系不利。还好,现在不算太晚,想到这里,他偏头,张开嘴叼住了男人的脖子。
坐在他腿上的阮云飞越发不安稳,见状沈擎苍用一只手臂穿过他的下肋,紧紧抱住他的胸膛,将他稳稳固定在自己怀里。与此同时,在男人腿间的手指不断搅拌那似乎多起来的蜜液,手掌撑开整个花穴,把蜜液在里里外外涂了个彻底,待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诱人的湿滑,手指才回到因为充血而挺立的肉珠上画着圈圈揉弄按捏,当然不忘照顾那条积满了水渍的肉缝,每一次用指腹紧贴着这条沟壑擦过去对方总会轻微的颤抖,沈擎苍的心中涌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他轻轻吻着男人的後颈以及锁骨,配合手指在那销魂之处的来回运动,果然收到不错的效果,见阮云飞如此中意自己的每个挑逗,他更是心动地连牙齿都用上了,极其婉转又激烈地吮吸随着衣襟被蹭下所露出的蜜色肌肤,他完全沈溺在自己所制造的温柔乡里头,这是只属於他们的两人世界,其他人似乎都不存在了,任何存在都是多余的。
经过他这番捣鼓,阮云飞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了,只见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头最大限度地往後仰去,一副难耐的样子看得沈擎苍春心大动,拨弄那花瓣的手指越加灵活,更分出一根无名指轻触那躲在深处半开的花口,插进去一点打着转,按摩裹着指节的重重媚肉,很快就勾引出一股湿液,双管齐下竟无比受用。
(强强生子) 第三十九章 迷J中~H
那边的两人正叽叽喳喳,一个不断夸奖自己的徒儿悟性高,有前途,一个屁颠屁颠地拼命附和,沈擎苍哪注意他们在说什麽,殊不知他已经和怀里的男人难解难分,烧做一团了。
阮云飞靠在他身上,时不时夹紧腿、摇着头,而沈擎苍嘴里念念有词,仍是耐心地给予那紧致的甬道最大限度的开拓。虽然他也忍得很辛苦,但是这样的辛苦非常值得,这一次他要一步一步慢慢地得到他,他要他的全身心跟自己一样如开水般沸腾,因为他相信,热情是可以传染,真诚是可以交换的。用满满的爱将男人包围着,同时自己也被满满的幸福给浸透,这是一种神圣的快乐的互动,这是一种甜蜜的难忘的交付。这就是,世间美好的一切。
“云飞,还难受麽?”细密的吻不断落在男人耳边,而男人是这般的柔软和顺从,仿佛不管他对他做什麽都是甘之若怡的,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只可惜,一旦对方清醒,这样的美梦便立刻死去,这样的依偎便顷刻破灭。
他突然不那麽憎恨谢乱天了,对於阮云飞来说这个他极力想抹杀的龌龊的画面却是他想留住的最美好的记忆。然而现实是那麽的残酷无情,就像隐藏在面具下不那麽轻易浮出水面的人性。他承认自己也有阴暗和自私的一面,也许是爱得太深的缘故导致它不得不存在於他对他的感情里。定数中的变数也就是变数中的定数,他只能尽力控制不让自己陷入歇斯底里的欲求和万劫不复的疯狂中。
“马上就好了,再忍忍……”他只能靠想象来弥补心头那处空缺,他深知只有此刻男人或许对自己充满留恋。怀中的身体对他有着财富和权势都赶不上的吸引力,就像地狱里的冤魂那样让人难以摆脱地紧抓着自己。他无法抗拒。他难以抗拒。
用手掌包住那朵小巧的花蕾,大幅度地揉来揉去,时而向上拍击,狠狠按住直到大量的水渍义无反顾地流失。“呜……”阮云飞被他激烈起来的动作弄得身体倾斜,嘴里溢出被深深触动的呻吟,沈擎苍一时情难自禁,将他转过来,面对面地抱紧,同时方便自己搓弄那口满是泪痕的淫穴。
阮云飞的头仍是向後仰着,只是喉结不停地滚动,似乎在艰难地咽着口水,而紧闭的双眼似乎睁开了一条缝,那条缝里满是浮动在欲望之上的浑浊,流转着一种淫靡的光泽,沈擎苍不由倾身吻了上去,仿佛想吻去他内心深处的点点抗拒和犹豫,妄图打破他所剩无几的顾虑,他极力忽视对方神志不清的事实,把这种由迷药伪造出的和谐状态当作他痴盼以久的两情相悦。多麽可悲,多麽可耻。但他不在乎这些,就算此时此刻他和那两人一样完全没原则可言,也要这样麻痹下去。和男人共同沈沦在这一片没有彼岸的欲海里,抛却所有的束缚而达到质的飞跃。只有那没有是非对错的空间才能埋葬心头那呼之欲出的恐惧。
“乖徒儿,插进去,别再犹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清尊空对月。难道你希望他在这人世苦苦煎熬一辈子却不曾得到半分欢愉?”
谢乱天早就编好了不少蛊惑的说辞,对方迟迟没有行动才叫这番话终於有了用武之地。“人生不过三样事物,权、钱、色,从你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就没有独善其身的余地。你何必苦苦压抑自己?这本就是我们该得的。”他阴森森地笑着,“人生在世,就是要尽情享受,你师父做过这麽多坏事,却从不怕报应。要知道,在地狱受的刑比起在人世受的苦那是望尘莫及,所以还有什麽好怕的?”
久久,冷风才送来男人的一声叹息。谢乱天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想自己的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