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俊钦神采奕奕地坐起来,哪有刚才的濒死之态,只见他邪恶的笑容如带刺的玫瑰盛开:“你我早肌肤相亲无数次了,也该行行夫妻之实了,事到如今,你何必惺惺作态?你别怕,凡事都有我替你担着,男子汉大丈夫生又何欢死有何惧,你又怕个什麽?”

他的眼神直直射过来,如刀尖般冰冷锋利,也如寒星般凄凉孤苦:“情之所依,心之所系,恕我无力……”随即他仰面大笑三声,这三声之凄厉仿若咯血,然後他起身,把外裤连同褥裤拔下他的膝盖,捉住那颤巍巍的阳具放入口中,如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吮吸起来,他低眉顺眼,脸上一片欢喜,一片平和,一片释然,似置生死於度外……

叶青皱着的眉不住颤抖,似乎在拼命忍耐,接着恨恨地转过了头。

就在男人将他吸硬,准备往分身坐下去时,门忽然被狠狠踢开,一地碎片。

阮云飞脸色极度难看,嘴里厉喝:“你们在干什麽?!!”

沈擎苍一听见阮云飞召集众人到後院议事,就知道定是有人闯了大祸。

到了那地,所有人都已到齐,每个人皆是愁眉苦脸,他更为忧心如焚。因为他深知阮云飞最爱的亲人,如今可能要被自己亲手伤害。那滋味自是苦不堪言。

辈份大的,都坐在阮云飞旁边。各自的仆人守在主子身後。环视一圈,竟不见叶青和俊钦。

从人头之间的缝隙望过去,沈擎苍不由大吃一惊,心情更是沈重了三分。只见那二人五花大绑,跪在前边。脸上皆带有血迹,阮云飞若非怒极,绝不会在事发之时下手打人。

再细细望去,见两人皆是衣冠不整,唯有表情各异。一人垂着头,做认罪状。一人仰着脸,脸上挂着放荡不羁。

完了完了。他正四处寻找救兵,就见阮云飞右手边的阮重华朝他投来一瞥,这一瞥似有深意。

他又看一圈,没看到汗青,就知道云飞未能把三弟带回,如今更是火上加火,那两人难逃厄运。

阮云飞於上座,双眉冷横,目光如电,突然朗声道:“阮家家规是什麽?!”

立刻有人严肃作答:“男男不得相恋,否则逐出门户!”

只见大当家脸上露出一分残忍诡秘的笑意:“逐出门户?让他们出去败坏我阮家名声?这样的下流胚子,还是趁早清理了吧。”

阮重华微微转头,声音不大,谈吐中却自有一番威严:“阮家人丁本就不大兴旺,何况虎毒不食子,我们更不能自相残杀。”他说,“但是家规不可坏,”说着转向叶青,“俊钦年幼,不知理不懂事也就罢了,但是叶青,你应该有脑子,可是你却和他做出那番伤风败俗之事,你说该不该罚?!”

叶青道:“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