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飞走过去,拨开挡住视线的人,待看清躺在地上的是谁,心里一惊。
伸手扶起那人,见他双目紧闭、脸色铁青,显然是中毒的症状,不由捏了把汗。
“今日汗青正好有空,我让他教我几手防身的功夫,哪知他刚在後院站定就倒下了。”薛凤三言两语便道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云飞双掌抵在男人背上,准备运功为他驱毒。其他人见状,悄声走远,皆知那人若不能马上得到救治,恐怕命在旦夕,因此不敢打扰。
唯有一人不知轻重,居然走近。阮云飞抬起眼,看见是沈擎苍,嘴里的厉喝这下压了下去。
“让我来。”说着他将阮云飞推开,论内力他自是要深厚一些,何况是什麽毒暂时不得而知,他怎能让男人冒这个风险?
阮云飞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和他争抢,只退到一边,默默看着。
半个时辰後,沈擎苍收住内力,将人抱回房中。
阮云飞紧随其後,待男人将三弟安置妥当,才问:“怎样?”
沈擎苍给床上的人拈好被子,转过头:“放心,令弟已无大碍。”
他本就面善,何况语气得当,言语中透着自信,叫人无法不信服。
“只是,”他微微凝色,“这毒无法拔清。还有少许残余。我怎麽逼也逼不出。”
阮云飞皱眉。
男人又道:“虽不知余毒留在体内会有什麽後果,但我想不会太严重。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解药。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首先我们得找到凶手。”
阮云飞问:“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沈擎苍道:“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知道,曾有谁碰过汗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