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错,都是始作俑者的错,温云沐和她的敌人是一致的。
白虹扔进一个匕首来,冷道:“你应该认得的。”
攒竹的手颤抖着拿起那把匕首,哭出声来,这是他父亲的匕首,皮套子油光水滑,手柄处的红丝线被磨得褪了色。
“我没有骗你,去报你父亲的仇吧,能不能手刃仇人,看你的命。”温云沐抬眼,望向了远处的王婆子,“那王婆子,也给你。”
“谢谢二姑娘,谢谢,谢谢!”
温云沐转过身,带着白虹走了出去,见到迎面走来的两人,俱是一愣。
未及出声,离庚白身后的女人掀起面纱来,露出一张美貌的面孔来。
“我怕你伤心,就拜托哥哥来求见殿下,问了——”
温云沐嗯了一声,微微侧身,“她在里面,你若见,我可以陪你去见。”
离黎黎转身对离庚白道,“那哥哥就先在此处等我,我和二姑娘去便可。”
还是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温云沐和离黎黎并排站着。
牢房里,攒竹一遍遍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对来人浑然不觉。
“你哥哥很喜欢她吗?”
“嗯。”
“喜欢她什么?”
“我哥好武,她也习武,喜欢她坦荡如白纸,质朴踏实,不矫情不世故。”
“原来,他倾心于这样的女子。”离黎黎喃喃道。
“可我哥哥也跟我说过,那年银杏树下,有一位少女抚过他的银枪,说少年将军,马踏瀚海。”
离黎黎泪流满面,拉下了自己的面纱。
牢房里,攒竹抬起头来,望着门外两人,她轻声道:“你是夫人吗?对不起,我会偿命的。”
离黎黎缓缓转身,在温云沐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她说:“我想看着你替她报仇。”
温云沐点点头,“我送你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