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姐已出门去盛金记了,她与那盛东家私交甚深,去打听打听,若是假的,你便安心出嫁,若是真的,爹爹替你去敲打敲打卢家,放心便是。”
的确,盛金记里了,温云沐喝着茶,对盛锦深叹道:“你这人做事做的真足,今日京城官场上有一大半的官眷都在此处了,回去定然同自己的夫君大说特说,卢家安没入朝堂,就挣出个这样的名声来,真是厉害!”
“千算万算,不还是你算无遗策。”盛锦深拿点心堵住了温云沐的嘴,“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揭破此事?让温云婉嫁入卢家之后,再知道卢家安的真面目不好吗?”
“我若让她安心嫁了,她的大婚之日岂不只有开心?让她忐忑出嫁,十里红妆,排场越大,她越痛苦。”温云沐道:“那我她折磨我五妹妹,岂不是白折磨了?”
“啊!”盛锦深叹了口气,道:“前几日你托我打探的事情有眉目了。”
玢州原本有三个家族,一是刘氏一是秦氏一是吕氏,而那吕氏也在京城,盛锦深时不时陪着吕夫人聊聊家乡人事,忽然聊起秦氏时,吕氏低声道:“秦氏也是个厉害的,我家有个下人原是她家的,说秦氏出嫁前打死了她院里伺候的所有人,只留了冯婆子一个活口,吓得我家下人当天就翻墙跑了。”
盛锦深想,这定是出了大事,要掩人耳目。
“我修书一封,去问了盛家在玢州的分号,掌柜的给的回信来了,我还没拆,到底是涉及你家的家私之事,你自己看。”
温云沐将信拆开看了,不动声色地在火盆里烧掉了,语调平淡地道:“也没有什么事,掌柜的查不出所以然来。”
信中,只写着两个字:有孕。
秦氏入门后,数月便产下温云婉,因为不足月,温云婉自小便爱生病,多年都在用名贵药材温补,才得了如今的好身体。
如果秦氏在玢州就有孕,这简直是一桩天大的阴谋!
温云婉是假的,温徐铭呢?
从一开始就抱着鸠占鹊巢的心,她自然所有的算计都是冲着自己的哥哥来的,上一世温徐清的死,当然不会是什么战死,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甚至爹爹也是在算计之内,否则怎么让温徐铭继承爵位,将温氏一族改头换面?
若此事当真,便是一桩跨越了近二十年的阴谋,温家从那时起就是被盯上的猎物了,所有人的悲惨遭遇,都是定好了的,真正的温家人死绝了。
上一世,他们成功了,完成了替换。
”你没事吧?“见温云沐长久沉默着,盛锦深忍不住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