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欣苦笑了一声:“没事,走吧。”
门内,袁非依的目光还看着外头,眼底难掩一丝忧心。
太后见她模样不由奇怪:“怎么了?哀家见你表情怪怪的,从刚刚你看到珍贵妃的时候就不对劲了,该不会你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哀家不知道的事情吧?吵架了么?”
“当然没有!珍贵妃那个温温柔柔的性子,能跟谁吵架啊。即便有什么分歧的地方,她也都是会让着儿臣的。”
“那你们两个怎么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太后是袁非依的姑母,有些话她就不想隐瞒了。
“母后,以后让珍贵妃把孩子给儿臣抚养的事情,您还是别在她跟前提了。她是孩子的生母,要是佑儿跟儿臣一个外人亲近,却现在不愿意要她的话,她肯定很难过的。您也知道,珍贵妃一向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万一钻了牛角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是更不利于身体康复了么?”
“哀家又没有说什么。”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哪里说错了吗,方才那番话还不是为了她好。她连坐着都咳嗽不止,孩子放在她那么近的地方,万一过着病气算谁的责任?何况她需要静养,殿内有个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能静养的下去!”
“可珍贵妃肯定不会舒服的。将心比心的话,要是这是儿臣的亲生骨血,反而更愿意亲近其他女人,儿臣也会难过的。”
太后睨了她一眼,目光充满了惋惜。
“这要是真的是你的孩子,哀家做梦都该笑醒了。其实咱们姑侄两个关上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许曼欣这样子,还不知能撑过多久呢。要是她撑不了几年,佑儿又跟你亲,倒是一件好事。你就将他认作亲出的得了。”
听太后这么说,袁非依脸色一变:“这样的话,您万万不能再说了!”
“看你吓的,怕什么?哀家可不是咒她,但许曼欣那孩子瞧着就不比你有福气,有些时候啊人得信命。”
“可儿臣不愿意,儿臣宁愿珍贵妃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她是很好很好的人,相处久了,就像是儿臣的亲姐姐一样,儿臣连看到她掉眼泪都心里难受呢。您不知道,刚刚她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她肯定伤心死了,又不敢跟您顶嘴,只能默默自己消化,指不定回到自己宫里就又要哭了。光是想到这,儿臣都跟着开心不起来。”
太后颇为意外地看着她:“你对许曼欣的感情竟这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