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走,李歆更是坚持:“浮洲一行,我责无旁贷。”
“现在情况不明朗,谁都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而且人数已经快要上千了,这么迅速的增长,可见这个病非常可怕。我不允许你将自己置于险境,若是你有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殿下,太医可以去,我不可以?”
“太医是食朝廷俸禄之职,你不同。”
李歆冷下脸:“有何不同?我这些年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宫里给的,可宫里的银子又是哪里来的?是百姓给的。是百姓征缴赋税,充盈国库,才有上位者的光鲜亮丽。而今百姓有难,我却因为怕沾染怪病避而不去,我如何对得起自己咽下的每一口饭,身上穿得每一件衣裳?”
“李歆,你明知道本宫是什么意思。你是未央宫的主人,一旦出事,本宫继位之后到哪里再找第二个皇后?你留在凤阳,浮洲有任何消息,你同样可以关注到,若有好的建议,只管去信吩咐当地的官员照做就是。”
“殿下,四海困穷,天禄永终。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这两句话,至今还悬挂在复明堂内,是祖宗写来警醒后辈的。它们的意思,还是您亲口跟我解释过的,怎么自己就忘干净了?”
李默听到这里,手指都在发抖:“看来你心意决绝,是当真要去了?”
“是。”
“好,好。”他气得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去可以,但你是怎么去的浮洲,就得给本宫怎么原原本本地回来。倘若少了一块肉,本宫都要盛水堂的人以死谢罪。”
李歆闻言深深行了一礼:“谢太子恩准。”
得了李默首肯,未央宫便当晚紧急收拾好行李。
以防盛水堂有其他需要,瑾秋和雨墨都是堂主,需要留下一人执掌大局,李歆便让雨墨留在凤阳,不一同前往。
太医院的人一路浩浩荡荡,还要顺便运送药材和其他物资,难免路上耽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浮洲。
李歆有心先行探路,就带着几个凤卫轻车从简地出发,希望能快些到当地去。
临行之前,她又去了一趟“昭花”交代王岳一些重要的事宜。
谁知迎面就碰见了慕容霁。
慕容霁一看她身后跟着凤卫,而且还有人提着包裹,他就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