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我所为。我原本还对此持疑,可是现在看到你的反应,我反而觉得自己抓对人了。”
“才没有!”赵安兰越发恼火:“严照,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么,你明明很清楚,我和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很好,友谊深厚,你却陷我的友人于不义。要是皇上不问青红皂白地将赵玉给处置了怎么办,她对安盛做的事情还不够多么,还换不来你的一丝体谅么!”
严照按住她的肩膀:“安兰,这不是什么儿戏,也不是你念及私情的时候。哪怕你平日里和他们相处再好,你也不一定知道他们的底细。现在涉及到敌国密探,如果不将他们揪出来,对于安盛来说就是长久之患。我身为朝廷官员,当以身作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怎么能帮着欺瞒圣上呢!”
赵安兰却要急哭了。
是他,果然是他!
竟是因为严照,才让赵轻丹出于水深火热之中。
若是皇上严惩,说不定会弄死她的。
他怎么能这样!
“所以真的是你,你特意去‘丹心’,也根本不是为了给我买礼物。你就是为了探查小酒的行踪,还问出那些试探的话。早知如此,我才不要跟你说那么多呢,你简直枉费我的信任。”
“你不要忘记,我们之所以能够得知烟雨楼暗藏猫腻,正是因为罗雀将军在边境大义灭亲。如果不是他扣押了自己的夫人,将消息传到京城来,烟雨楼还会肆意地开下去。你以为罗雀拿下罗夫人的时候,心中会痛快吗,只有伤心罢了。可是身为臣子,忠军报国是本分,我亦不能例外。”
赵安兰哭了起来。
严照沉沉看向她:“安兰。”
“你不要叫我!你会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
赵安兰几近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红茉是真正的奸细,可赵玉不是啊!那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一下子扣到赵玉的头上,你让他怎么解释。”
“清者自清,皇上乃是明君,自有办法查证。若是他能证明自己跟渝北没有瓜葛,或是交代出小酒真实的去向,总会有办法替自己洗清嫌疑的。”
“你说得容易,要是皇上不听呢。他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说的话能有什么分量,皇上若宁肯错杀也不放过,他就必死无疑了。严照,他是我的好朋友,你出卖他之前,就不能先自己了解清楚么?”
严照挣扎地看着赵安兰:“我并非要置他于死地,也不认为这是出卖。安兰,这只是按部就班的调查,没有提前告知的道理。”
“那要是她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怎么办。她就是个孤儿,落叶无根,她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