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远及近地走过来,奢华耀眼,晃得人眼睛都快瞎了。
傅山的喜服也眼见的繁杂,一看就是根据洛善的眼光定制的。
他神色严肃,原本就很清冷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哪怕到处都是热闹喜庆的气氛,仿佛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等大内总管宣读了一通庆贺之词之后,便是拜堂了。
先帝和太后都已逝去,他们自然无法跪拜父母,便跪了李默。
在傅山对着李默跪下去的时候,赵轻丹能够洞察这一刻他内心的挣扎。
这不是简单的臣服。
从某种意义上,这还意味着对家国以及君王的界定,对于他来说发生了质的变化。
赵轻丹不由抓紧了手指。
一旁的小酒也易容了,此时沉重地看着他,没由来地涌上一层悲伤。
在座的安盛人没有一个人会怪他,因为他们都知道,情非得已,行不由衷。
可天下人会怎么看,根本不是一句身不由己可以解释的。
从这个瞬间,傅山的人生就跟他的过去划上了一道无形的分水岭。
谁都无力挽回。
拜堂之后,就是要驸马揭开公主的喜帕。
金镶玉的喜秤在手,傅山一抬手臂就挑开了帕子。
喜帕之下,是洛善笑盈盈的一张脸。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公主是真的很开心,嫁给了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掩饰不住的喜悦。
大概是她的笑容太过热烈,对视的瞬间连傅山都有些迷惘。
“驸马,夫君。”他听到洛善这么叫自己。
傅山愣了一下,拉着她走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
之后便是歌舞表演了。
洛善大概是看腻了宫中的舞娘们跳舞,特意从民间请了颇负盛名的舞团来演出。
公主看得津津有味,李默也露出零星的笑意。
他的后宫嫔妃们看似关注着表演,实际上几乎每个人的余光都落在赵轻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