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这般震惊的模样,他不由一笑:“怎么了,好像吓到了。”
“怎么这个时候渝北会派人过来,去年不是已经有使臣来过了,眼下还不是来往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
慕容霁解释:“的确往年过年的时候没来过,但今年来的人里有渝北的皇商,说是他们国家不久前派船探访两国交界的水路,竟是找出一条更近且好走的航线来。原先那条路绕的远,还因为位置天气的原因,常遇到大风暴和海盗,两国不少商人叫苦不堪。”
赵轻丹了然:“所以这一次他们派人来,是为了通商,不会是想劝说父皇开辟新的港口,好让船只停靠自如吧。”
“这你都猜到了?”慕容霁颇为吃惊。
他这个王妃,着实不像深闺女子。
眼光视野,甚至比寻常男子都要开阔了些。
“对方之前来过书信,的确提到了通航一事。这一次来,也是想让人更细致地讲一讲航线的细节,好让父皇做决断。”
赵轻丹微微蹙眉,心里飞快地回忆着两国来往最多的货物种类,试图揣度李默此举的用意。
可她的印象里,实在不记得李默曾提过关于贸易的事情。
倒是知道他曾经拨过一支船队南下,一走就是一年多,银子都是她从国库里扒拉出来的。
见她心事重重,慕容霁揉了揉赵轻丹的脑袋。
“好好的,怎么又皱起眉头了,这些朝堂的事情,哪里需要你来操心。”
听了慕容霁的话,赵轻丹哑然失笑。
不由自嘲地摇了摇头。
她是操心惯了,下意识地就开始盘算。
却忘记了自己如今可是养尊处优的宸王妃,再不是未央宫里那个劳苦命的皇后了。
“渝北的人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