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卿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癫狂，前世她见过那些昔日她守护的曜国百姓，宛如恶鬼一般的扑上来啃食她的血肉。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成了在姜凤卿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但同时她也记得，她答应过她父皇的话，她答应过他，会守护好曜国的百姓。

也因此，很多时候的姜凤卿是矛盾的，她心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想要弄死所有人的念头，因为这在姜凤卿看来，是天下人欠她的，但有时又会想起父皇的话……

因此重生之后姜凤卿一直在克制，不让自己身体里的凶兽出来。

可若是……突厥进犯，到时候死了人，那这就可和她没有关系了……

嗯，虽然说确实是她杀了柳轻音给了突厥人一个借口，可是那又如何呢？

突厥的狼子野心又不是一两天了。

看着姜凤卿眼神当中浮现的丝丝戾气，顾洵看到了，不止是现在，之前他也见过。

但是自从二人确定在一起之后，他就很少见到姜凤卿戾气这般明显的时候。

以前他有些好奇，毕竟姜凤卿在先皇在时受尽宠爱，哪怕先皇走后，也给她曜国一半的权利，放眼整个曜国都没有人敢欺负她，这样的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戾气和仇恨？

就宛如天上最热烈的骄阳，被乌云遮住，让人想要窥探乌云背后的骄阳有多光芒万丈。

顾洵忍不住想着，或许从一开始他产生那一丝丝好奇心的时候，就已经是沦陷的开始了。

而如今随着感情的加深，再次看见，他心里却有些没来由的心疼。

他将姜凤卿轻轻的拥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卿卿，你是不是经历过一些什么？”

姜凤卿抿唇，选择了沉默。

她不知道关于重生的事情，她要怎么和顾洵去说，或者说她说了顾洵会不会相信，毕竟像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姜凤卿估计也不会信的。

见姜凤卿不说，顾洵也没有打算继续多问，他只是道：“没事，本座可以等到你愿意告诉本座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