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闻言笑道:“咱爷可是人中龙凤,喜欢的女人多着呢。”

映雪转头问:“元缁,你跟随世子那么多年,他跟怀月以前真的没旧情吗?”

怀月这般如痴如醉,冒失行事,看起来用情至深,才会方寸大乱。

小时候应该发生过什么吧?

“嘘!”元缁赶忙让她谨言慎行,“我哪儿知道这些,还有,爷的事少打听,否则……”

映雪吐吐舌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默默为怀月叹了口气,转念却欢喜了起来。

怀月如今被赶出了正屋,玉萦岂不是能进屋伺候了?

玉萦这一宿睡得不太安稳。

屋外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跟猫儿似的哀戚得很,搅得她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洗了把冷水脸,这才觉得清醒一些。

昨日折的竹枝在水盆里泡了整晚,叶片看起来清亮鲜嫩,玉萦捞出竹枝,小心地擦干了上头的水分,这才往泓晖堂走去。

侯府里重轩复道,回廊迤逦,玉萦穿着单薄的水绿色夏衫,搭着一袭杏色襦裙。

这是昨儿从库房领的衣裳,料子比从前轻薄许多,十分透气,行动间裙摆波动。

玉萦这么一路摇曳着进了泓晖堂,便见赵玄祐从屋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