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把利剑直逼她的咽喉,眼见得就要刺破皮肉。
她再无别的法子,只能走到赵玄祐跟前,往后退了一步,双膝缓缓跪地。
“我并非不想侍奉世子,只是身子有碍,迫不得已的。”
赵玄祐端然坐在椅子上,眸光清冷地看着眼前的娇柔美人。
洞房花烛夜之时,红烛映照下的那张脸有多令人心动,此刻的她,便有多令他厌恶。
“夫人何须向我下跪?这么做岂不是辱没了兴国公府的门楣?”
往日崔夷初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兴国公府嫡女的身份。
听着赵玄祐的讥讽,崔夷初跪在冷硬的地面上,却不敢反驳半句。
兴国公夫妇一直疼爱她,有他们做依仗,她从没想过自己在侯府会吃亏。
但此刻,她不得不跪。
倘若她不低头,赵玄祐绝不会因为爹娘的面子而放过此事。
公府门楣再高,赵玄祐也不怕。
他既有实权,又有圣眷,在朝廷里都是横着走的,两位相爷都奉他为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