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奴婢说,这回周妈妈出事,也是玉萦的错。”宝钏不服气地继续说,“夫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巧夫人前脚出门,玉萦后脚就去了泓晖堂。周妈妈是也是担心这贱人对世子下功夫,这才追过去。”

见崔夷初不为所动,宝钏续道:“若是夫人在府里,定会拦住世子,不让世子送周妈妈去官府。”

那倒是。

若只是撵出府去,大不了周妈妈再回公府做事,何至于闹到丢了性命。

夜风拨动着窗边竹帘轻响,透进来的月光格外朦胧。

崔夷初不辨喜怒,缓缓开口:“是这个理。”

宝钏忙劝道:“夫人既有了决断,不如速战速决,这会儿趁夜让人把玉萦捆了,打上二十个板子扔到窑子里去,她那张脸还值点钱。”

话音一落,她明显感觉的崔夷初眼眸冷了些,意识到自己失言。

玉萦与崔夷初有几分相似,踩玉萦的脸等于骂崔夷初。

“急不得。”宝珠却不赞成,“如今世子的举动有些摸不清楚,玉萦在世子跟前露脸了,还在泓晖堂领着差事,倘若贸然杀了,定然会惊动世子。”

“杀玉萦的事,不急,我自有安排。”

今日崔荣从公府带回了娘的主意,也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赵玄祐在军中有职务,不会在京城久留,且由着玉萦这小蹄子蹦跶几日,等赵玄祐一离京立即处置。

赵玄祐不在,老太君根本管不了她。

“我先睡了,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