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你不会以为留有后手的,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吧?”身上裹着一件石纹战甲,袁哲全身散发着恐怖的世界之力,比之方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哼,乾坤盘竟然还可以这么用?”被刚刚袁哲那一下反击震得手臂生疼,袁枚忍不住皱眉道。
“它的用法还多着呢!”袁哲咧嘴一笑,下一个瞬间,已经欺身至袁枚身侧,一拳朝她狠狠打来。
“我倒要看看你的拳头究竟有多厉害?”感受到袁哲的拳劲非同小可,袁枚却是面无惧色,一剑反劈回来。
“咔嚓”一声,拳剑相交处,一道肉眼清晰可见的裂纹迅速延伸开去,与之相连的空间就像一面轻薄易碎的玻璃,瞬间化为一堆粉末,引来了一阵阵强烈至极的空间风暴。
“小心,快躲开!”一枪逼退了眼前的殷羽扬,林笑大喝一声,不远处的李傲行等人连忙舍下自己的对手,暴退开去。
“啊……”与此同时,行动慢了半拍的巨鳄王却是不慎被卷入风暴之中,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看得众人心惊不已。
“来啊,让我们杀个痛快!”至于袁枚,对于自己造成的恐怖灾难,可没有一丝的愧疚,她仍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紫晶剑,带起一片片拥有毁天灭地般能量的紫云,拼命罩向面无表情的袁哲。
“你真是疯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天寰山上的人,都会给你一起陪葬的!”对着自己这个妹妹,袁哲除了愤怒之外,却没有任何的恨意。若真要有的话,他也是恨袁郎,恨自己的妖秋部,究竟是怎样的教育和生长环境,才会培养出袁枚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来呢?
其实,说袁枚丧心病狂,他袁哲也是相差不远。只不过,袁哲的冷酷尚处于大部分人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而袁枚的无情无义,从她利用生父袁郎巩固地位,甚至不惜击杀兄长,以实现自己野心这几点中,便能窥见一斑。
“陪葬?哈哈,你说对了,他们是给你陪葬的!”袁枚大笑一声,手中的紫晶剑突然爆出一阵璀璨光芒,仿佛场间猛地升起一轮紫月,瞬间便照亮了整座天寰山,教人无法直视。
“厉害,这莫非就是她的最强一击?”一看袁枚这等搏命般的气势,似乎是想在这一击中分出个胜负来,林笑心中震惊之余,抬眼一望,却发现对面的殷羽扬不知何时竟失去了踪影。
“枚儿,如果你无法从迷失中醒来,就让我帮你永远沉沦下去吧!”感觉生命受到了真正的威胁,袁哲此刻已经顾不了太多,全部世界之力聚集在右拳一点,隔着十数丈的空间,便倾力打去。
只见那道拳芒划破长空,好似要将天地切割开来一般,所经之处,竟赢得天罚之雷都纷纷附和而来,结成一股强劲无匹的能量,狠狠地撞上了袁枚挥下来的剑芒。
“轰……”
猛烈地碰撞下,剑芒应声而碎,可那余下的拳劲却仍是山呼海啸般迎面冲来,让袁枚的脸上显出一种惊骇的神情。
“你不能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义无反顾地挡在了袁枚身前,任由袁哲的恐怖拳劲砸在了自己的脊背上。
“你、你是殷羽扬?!”直到这时,袁枚才发现这个默默守候在身边的人,竟是自己儿时的未婚夫。
对于那段往事,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袁枚却依旧刻骨铭心。因为,她舍弃的不单单是殷羽扬这样的一个人,而是一种普普通通,如常人般的简单生活,一片本应属于每一个女孩子的幻象世界。
“咳、咳……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了……”殷羽扬每说一个字,便有一口鲜血喷出,犹如一记记重锤砸在袁枚心头,让她一时之间竟然呆立当场,不知该作何表示。
“接下来,会有人来取走我的灵魂……可是,我不担心这个,我只怕再也不能默默地注视你,我……”殷羽扬一边说着,一边软倒在袁枚的怀中,脸上最后的表情,竟是凝固成了一种名叫“幸福”的东西。
有时候,人是一种很难理解的动物,在旁人看起来很荒唐的事情,他们自己往往就却会觉得很有价值。但,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这样岂不就足够了?
至少,殷羽扬觉得,这样就已足够!
“你哭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流泪的样子。”烟雾弥漫中,袁哲突然有种没来由的心痛,似乎袁枚脸上滚烫的泪水,都滴滴灼在了他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