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就是如此。
刘晏殊淡笑间将寒霜剑放在一旁,目光投向窗格外隐约可见的远山:“不知你听没听过大真人无尘?”
传说这位大真人明辨吉凶,预测祸福,知天知人。在人间或是妖界,都如雷贯耳。
砚卿君神色不变,眼眸半敛,喉咙里轻声应了一下。
刘晏殊继续深弯了弯嘴角,眼里全无笑意的道:“本侯有个妹妹,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醒过来人却变得有些糊涂,本侯遍访名医才让她恢复如常人。只是她当了太子妃之后,失魂之症偶尔又会复发,着实叫本侯忧扰。”
刘晏殊说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试探的睨了一眼妖君,继续往下道:“无尘大真人说过,要替我妹妹召回一魂一魄。”
砚卿君幽暗的双眸中泛起一点阴冷,恍如深海上卷起的浪潮:“那与本君有何干系?”
刘晏殊见他提了重点,才悠悠解释:“无尘素来只为陛下看病,他的本事大可通天。他说,只要把你带去皇宫,就有法子治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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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清说刘晏殊就在泉州郡内,唐三风眼皮子一抬,以孟浪不羁的表情凑了过来。
“周姑娘好厉害,不知你收不收妖做徒弟?”
明知不是真心话,周玄清额角还是突突了,摩挲着下巴笑的玩味,半是认真半是假意道:“收妖可以考虑,徒弟怕是没有这缘分。”
“呵呵,如此就算了。”唐三风又摸出折扇,摇出风流清朗的模样。
最是忍受不住的陆拾遗猛地一脚朝对面的凳子踹过去,唐三风屁股空悬端的方才的坐姿,底下的那张凳子已然四崩五裂了。
周围的吃客又不约而同望了过来,有面色紧张,食物还叼在嘴巴里来不及咽下的;有只看事态如何发展,念叨要不要逃出去避一避的;更有甚者看准时机想趁乱逃了一顿餐钱的。
周玄清僵了僵手指,一脸的无奈又气愤:不能低调些么?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这一桌都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