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方才真的不小心踢中了”——周玄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侯爷会要小道的命吗?”
刘晏殊认真权量一下:“不会,本侯会留着你治病。有些事,应该能好起来。”
呸呸呸,什么逻辑!
刘晏殊勾唇,眉眼荡起笑意,松了手。
“正好本侯想去那罗鸣山看看,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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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鸣山脚下,满目秋光,遍地红叶,山色绢美。
有一对夫妻正坐在凉亭之内,面容一个严肃,一个啜泣不已。
看着四十来岁的男子拍着罗衣妇人,安慰道:“莫伤心,大真人派人来选侍奉的童男童女,是好事。不是说朝廷会下发五十锭银子?咱家孩子去了也不过是学做醮仪,念诵经文,不吃苦的。”
妇人哽咽着抹抹眼泪:“朝廷变着花样,上个月还要建神坛祭祀,这个月又说要选神童,瞧着模样白净生辰八字好的挑。你没听说,京城有些权贵心思龌龊,谁知道孩子去了是不是藏着名头?”
“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官府说来要,又不能不给。”
原来朝廷除了大肆建神坛,还搜罗了不少童男女。若说前者是为了陛下养息延寿,那后者就有些牵强。虽说选的时候不论穷富人家,但有财有势的早已打点好关系,就算生辰八字合上了,负责选人的官员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半还是从穷人家里选的娃居多。
所谓爱子心切,这位妇人自然不甘愿分离。今日晌午,他们一家在凉亭闲坐,聊起孩子的这茬事。
那七八岁的孩子尚不懂大人在忧心什么,姐弟俩躲在树丛后玩耍。
夫妻俩说了一会也没个结论,妇人起身过来寻孩子了。
“招娣?来弟?你们别躲了,该回去吃饭了。”
她喊了一阵,又绕着树丛往后开始寻找。然而,入目的只有半人高的杂草被风吹的左右乱倒,那片野地里根本不见两个孩子的身影!
“你快来啊!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