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朝着喜婆使使颜色,喜婆立即点头上前,按着杨小姐的背才终于将这一礼拜了下去。
“二拜天地!”
周玄清那一桌离得最近,把情形瞧的很是分明。
“侯爷你说说,杨知府怎么能硬逼着女儿拜堂呢!”她手下安抚着躁动不止的锦囊,神色已是凝重。
——也不知砚卿君与唐三风进来后,躲到哪去了。
刘晏殊没察觉她的小动作,只当她是看不顺眼才面色不好看了。顿时眼眸含笑,说道:“也不算逼迫吧。杨大人与我说过,杨小姐对黄公子可是真心欢喜的紧呢。”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怕杨小姐所托非人,后悔一生。”
那头正好喊道:“夫妻对拜!”
刘晏殊还不知女鬼的事,但见周玄清一面愤然来的莫名奇妙,于是故意挑眉嗤笑:“怎么,连你也瞧上黄山了?这么怨毒的话,难不成是来抢亲的?”
周玄清眸光微闪,一阵恶寒:“侯爷,这笑话半点没意思。”
见她态度冷淡,刘晏殊便不再打趣。
杨小姐与黄山刚好敬完茶起身,喜婆上去扶着手。
“送入洞房!”
底下看客一阵起哄的喝彩的。
周玄清收了目光。
刘晏殊望向她平静的脸上,不知怎的生出一丝不愉快。
下人开始托着盘子上菜,来客也就转了目光。
杨知府从一众道贺的人群里挤了过来,老脸笑的褶子加深了好几道。
拱手见礼道:“侯爷,今日怠慢了。”
“无妨。你才是辛苦,该去去,不必往这里凑。本侯可不想引来他人无端猜想。”
刘晏殊虽是嚣张跋扈的主,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更何况他出京一趟,并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就连衙门里知道此时的差役也被勒令守口。
周玄清正想着怎么溜出去寻妖君,就上来一个端盘子的下人,她眼神一变。
“哎呀!”下人根本不曾注意脚下,毫无防备被人伸出的一只脚绊了下,盘子里的汁水哗啦一下,撒向了周玄清的肩头。
莫怀古与陆拾遗坐在一侧往后避了避,眼角微微一抽:这不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