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张丰神俊朗,神情坦荡的侧脸,周玄清忿忿的磨了磨牙。
--小道脾气好,先放你一马。
理理头绪,周玄清对着刘晏殊谄媚一笑,“侯爷,我看此事玄乎。这时候就靠您出马了,亮出您侯爷的身份,咱们先出去再说。”
可惜刘晏殊并不认为,他起身弹弹袍摆,压平褶印:“求人呢,可不是这种态度。”
周玄清喉头一哽,堵了心窝子,勉勉强强抽了抽笑脸道:“侯爷在上,小道先前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刘晏殊托着手肘,捏着下颌,慢条斯理道:“话还算中听,礼数不能少。”
什么礼数?分明故意刁难。
眼看着刘晏殊端起架子来,周玄清恼了,一股怨气直冲天灵盖:“不带您这样的吧!小道好说歹说,再不成,那咱们都别出去了。”
她这么一通发火,一旁的陆拾遗立马跳出来,添油加醋道,“周玄清你个小道姑,胆敢对着侯爷放肆胡言!”
刘晏殊态度不明,沉吟不语。周玄清冷笑一句,“要说呢,小道胆子不大。你们若真不愿出去,那小道只能自个想法子。逃狱也就一道隐身符的事情,不过以侯爷这身份是做不来不体面的事。”
呵呵。
刘晏殊桃眸深眯了眯,却没有往下纠罪的意思。内心深处却开始怀疑起,自己往日跋扈嚣张的脾气,怎么到这就没了?
他以剑端敲了敲牢房门栏,“来人,吱个声。”
‘啪叽’,那只花斑猫从墙壁上缓缓的掉到了地上。
“吵什么吵,你们几个才送进来一晌的功夫,就要给小爷惹事是吧?”
周玄清见刘晏殊配合了,立马变了笑颜,“侯爷果然肚里能撑船。”
那差役按着佩剑走过来,不耐烦道:“谁找小爷?”
“不找你,找你们知县大人。”
那差役斜着眼,瞧不起周玄清道,“小道姑,知县大人岂会来见你?我说你们几个都放聪明些,别想一出是一出的尽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