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诧异的瞪着眼,寻思着是不是今日遇上脑子有问题的了。“这间有人了,你们以为这是客栈啊,还带挑三拣四的。”
‘嗖’一下,隔空晃了下眼,只见差役手中多了一锭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子。
“就住这间。”陆拾遗声音急躁,但眼神冷肃却是看向牢内的侯爷。
差役不再纠结,敷衍道:“行行行,你们人傻钱多,跑进来想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别到时候反悔就成。”掂量下银子就打开了牢门,将他们送了进来。
周玄清挑起眉梢,盯着两只妖打量起来。
陆拾遗脸上竟可疑的泛起一丝晕霞,闷闷道:“没错,我们俩个就在县衙门口打了一架。”
不然以何借口能被抓进来?
可这法子着实有些蠢,蠢得还挺可爱的。周玄清舒眉勾笑,冲着那头的刘晏殊道,“侯爷,你这两只妖当真是忠心啊,小道真是羡慕。”
刘晏殊的表情可没轻松的起来。清朗的声音虽懒,却拖着凉死人的慢调子。“不必羡慕,既然凑齐了一桌,不妨聊聊天。”
一瞬,周玄清失了笑意,板正脸色道,“侯爷真是坐得住,小道还以为,侯爷要仗着身份带我出去呢。”
笑话,不出去难不成等着一会被下罪?也不知那个小贼醒过来没有,真是愁死个人了。
“小道长你说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本侯就陪着你进大牢。此等同甘共苦的情分,你可得好好记着呀。”语气微重。
说的好像有几分暧昧的意思,可任谁都看得出,刘晏殊的桃眸里藏着一丝阴郁。神色冷淡,只怕是又记仇了。
--得罪谁都成,偏偏这位镇国候,心胸狭隘,张狂跋扈。
周玄清想着,暗叹命苦福薄,面有菜色的抓了抓自己的手臂。
刘晏殊斜眼瞥了一下,眨了眨眼睫,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稍纵即逝。
“我说感觉少了点东西,原来那只傻猫不在,真是没义气的东西。”陆拾遗打破牢内尴尬的气氛,说了一句。
“说谁呢!我这不是来送消息了?”听到有妖非议自己,好不容易窜到牢房天窗的花斑猫不愉快了,一溜烟顺着墙沿壁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