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到河对岸,那棵硕大的桃树下面铺着的那张九尾虎皮时,一些零碎的疼痛又绝望的记忆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涌进了崔清鹤的脑海里。
崔清鹤人站在那儿,眼前却开始一阵黑一阵白的,脚下都有些站不稳了。
那些记忆太过零散,他根本抓不到重点,也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画面来。
“陆吾......”
桃花大妖又叫了崔清鹤一声。
那婉转的声音在崔清鹤耳边回荡,犹如细针扎入了海绵里,透入骨血。
崔清鹤的眼睛里一片血色,上下两排牙紧紧地咬在一起,低声难受地嘶吼着。
崔清鹤一直知道自己有病。
只是这病并不经常发作,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一直隐藏的很好。
可是仅仅是站在这河岸边上,他什么都还没有做,便已经开始发作了。
河对岸的那张九尾虎皮,那棵桃树,以及似有斑斑血迹的那座山......对于崔清鹤来说,都是一股诱因。
诱导他的隐疾发作。
崔清鹤伸手去口袋里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