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邦为难极了,抖着手上一张薄薄的协议纸。

“我——我就这张协议!朱贵才说了,先把协议签了,等过了年就把钥匙和房证一并拿过来。可他——他跑不见了啊!这钥匙还是在他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呵呵!”江婉眯住眼睛,反问:“他说有,您就信了?谁不清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您买下这么一栋楼,竟然就凭朱贵才的一面之词?您这么说,谁信啊?”

“就——我也是被他给诓了!”陈兴邦气急败坏:“说什么纺织厂急需要钱发工资,让我麻利先给钱!说钱给了,楼以后就是氮肥厂的了!”

江婉暗自冷笑。

亏他还能当上厂长!

猪油蒙心都没他这么糊涂吧!

说到底,都是人心作祟!

如果不是他贪便宜,又怎么可能上了朱贵才的当!

“氮肥厂有筒子楼,也有宿舍楼。陈厂长该明白一栋楼的建造价格多高。一套大宅子怎么也得上千块。您用五千块就想买下这么高的一栋楼——您就不起疑吗?”

虽然隔了几米远,但江婉早已将协议上的数额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