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算大,但足够他们小两口住。

韩丽丽总算满意了,让大表哥帮他们收拾行李,让二表哥帮忙打扫卫生,才喜滋滋搬过去。

江婉自去年年底就没回过韩家,大表哥一直当她是自己人,家中的大小事都事无巨细告诉江婉。

大表哥还说,刘培民本想去他父亲所在的氮肥厂先找一份短工干着。

谁料单位效益不行,正式工都没活儿干,临时工和短工都被厂长辞退了,不肯再招聘新人。

刘培民很茫然,托人找关系,希望父亲的领导能推荐自己上大学,对方让他等消息,随后便没了消息。

江婉看着不远处的高壮男人,不屑嗤笑。

上辈子刘培民提前返城,靠着她的丰厚稿费,不愁一日三餐,更不用担心找不着工作,每天悠哉乐滋滋。

现在的他都二十好几了,至今仍一事无成。

多半是韩丽丽逼得紧,手头太窘迫,不得不出来混点儿钱过日子。

可笑的是一个整天爱显摆知识分子君子做派的男人,为了走捷径,竟毫无底线给职业赌徒和流氓当打手!

真是够够的!

刘培民躲在队伍后方,垂着脑袋不敢张望,手里捏着一根长棍,并没有发现前方的江婉。

黄河水将妻子拉拽回来,沉着脸对上为首的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