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把茶叶送他,说这是南方的武夷山茶,让他别嫌弃。老人家收下了,说他要去巷口杂货店买点草纸,让我自己去摘。他还说,他的外孙女就在屋里,如果摘不着,就敲门让她搬小凳子出来。”

“我笑呵呵说我够高,踮起脚尖就能够到。老人家说了一句‘小心’就离去了。我返回去,踮起脚尖就去摘。谁知刚好听到一个女声从墙角传出来,说得很小声,貌似是在吩咐做什么......说的好像就是葬礼。”

江婉眉头蹙了蹙,问:“具体说了什么?”

郝秀眉努力想了想,答:“说明天葬礼要小心,什么离得远,拍照的时候要注意别被瞧见。说什么拍多不打紧,主要得拍到进去拜祭的人,必须脸部清晰。我无意多听,悄悄折了两串最漂亮的就走了。”

江婉直觉不妙,却又说不出究竟哪儿不对劲儿。

“葬礼?拍照?还要脸部清晰?”

“对啊!”郝秀眉也是一脸疑惑:“好像说着很重要似的,离得远还要拍照。那声音很年轻,估计就是老先生的外孙女。”

“不是那个倒馊水的婆子?”江婉问。

郝秀眉摇头:“不会听错,那是一个年轻的嗓音。婉姐,你絮絮叨叨问这么多做甚?”

“......没。”江婉苦笑:“我快临盆了,神经上有些紧张,巴不得能拉着你多聊一会儿。”

郝秀眉笑开了,安慰道:“头胎嘛,难免的!不过你的怀相这么好,应该不用担心。你平时走动也多,多半能跟母鸡下蛋似的,一下子就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