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卿在秦晚晚即将开工的工厂附近转了一圈，离开的时候上上下下又将秦晚晚打量了一遍。

眼里仿佛有许多话想说。

“你不会是打算过来报名的吧？”眼看着钟卿卿绕来绕去，拄着拐杖的动作极不灵活，甚至还妨碍周围的几个青年干活，秦晚晚挑了挑眉问道。

“报名的名额现在已经满了，你要是想来这边干活的话，等下一批吧。”看出了钟卿卿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秦晚晚故意提大音量。

“怎么可能？”钟卿卿马上反驳，嘴角隐隐的显出讽刺意味，“你这个工厂现在能不能办成都还不知道呢，就这么几间屋子，真能生产出什么东西？”

此刻两人周围只有方吉利一人，另外几个干活的青年站的较远，怕是听不见这边的谈话，钟卿卿压低声音：“八字没一撇的时候就把村里那么多青年叫过来，你胆子还真大，你是不是不知道村里人对你和徐言的态度呀？”

钟卿卿说出这话本意是想让秦晚晚自惭形秽，但秦晚晚偏偏又笑了，“就是因为村里人对我和徐言都有误解，所以我这才要带着大家一起致富呀，你担心那是你的事儿，就看我这厂子能不能办得起来就是了。”

秦晚晚几乎神色不变的说出这番话，忽然话锋一转：“以我的了解来看，村里人不仅是对徐言和我的意见很大，你说对吧卿卿？”

哪怕过去这么久，钟卿卿在村里的名声还是极差。

“啥？报名？”一大早就跑去了卫生所，打算跟在钟卿卿身边学学护理知识的方吉利，迄今为止仍旧什么也没学到，还错过了中午时分秦晚晚在这召集众人宣布名额。

看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方吉利，秦晚晚似笑非笑看了钟卿卿一眼，“你不是被安排去卫生所跟着学习吗？还是好好跟大夫学学护理知识吧，工厂名额已经满了。”

从方吉利的语气里听出了有些急切的意思，秦晚晚还以为他要接着问几个关于工厂的问题，却不料一旁的钟卿卿突然哼了一声，转头便吃力地拄着拐杖往回走。

怕钟卿卿不小心摔倒，方吉利赶紧跟在她的边上搀扶，没再问秦晚晚任何问题。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以极慢的速度离开了厂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