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问她自己!”
生怕面前这位虚发皆白的老村长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白芦苇抓紧时间抬手一指旁边的李美芬。
打从跟着众人进了屋子,李美芬就暗戳戳地在心里措着词。
现在徐言和秦晚晚在场,她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说是徐言昨晚提议她去隔壁屋子休息的。
尽管的确是徐言提议的,但这话听来毕竟不好听,可能会让徐言丢失对她的好感。
最重要的是,徐言早上居然从另一个方向绕远走过来了,明显是要跟她拉开距离,让她昨晚所有的想法全都落了空!
现在要是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会让人觉得徐言提议让她去隔壁休息之后,自己为了避嫌便主动的搬了出去,这岂不是更加明明白白的划清了徐言跟她的关系吗?
那她这么豁得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随着白芦苇手指指的方向,村长便笑眯眯地将头转了过来,顺便喝了一口搪瓷缸子里的茶叶沫:
“你说说吧,我听说你那个炕就坏了,坏的是你一个人住的地方,旁边那姑娘的炕还是完好的,你们交换青年过来之前,我去那屋子检查了一次,那炕按说不该坏的这么快,不过这也是我们百花村的责任,要是把住宿的条件再提升一点,也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儿了。”
老村长的话听起来和蔼可亲,远比百花村的村支书的话听起来好听,但秦晚晚却隐隐感受到了对方的气场。
“是,确实像白芦苇说的……主要也是昨天晚上太冷了,要是外面再暖和一点,我应该就到外面凑合一宿了,是我考虑的不清楚,给其他的人添麻烦了。”李美芬说着,还不忘用余光去瞥一旁的徐言的脸色。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徐言好像很少露出过一些让人印象深刻的表情,或者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表情,以至于每次她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明明距离很近却相隔特别遥远的错觉。
好像徐言根本就不在意他们这些凡人。
有了这个认知的李美芬,心里暗戳戳的又涌起了一股气。
凭什么大家都是差不多出身的,甚至徐言的出身还不如她,却赚得了那么多钱?
凭什么他就有可以高傲的看其他人的资本?
“嗯,你们俩有什么要说的?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很勇敢啊,把自己的炕位腾出去,就到外头去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