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芦苇一边说一边甩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的地上来回转圈。
明明已经洗漱好,准备好了劳动的一切,可却不敢出去。
“不行你就从后面的窗户跳出去,再绕个远。”灌好自己的水壶,拧紧盖子,徐言忽然提议。
顺便指了指屋子后头的一扇窗户。
从这扇窗户出去,便是足足有十几米疯狂生长的杂草,过了杂草处,便是这小院后面没什么用的围墙。
等爬出了围墙,再找机会去找条路排队就是了。
“现在时间马上就到了,我要是从后面绕个远的话不就迟到了?还有啊,昨天劳动的时候,你没听说最近咱们生产队的工贼也比较多吗?好像听说有人半夜赶工的时候被人偷了稻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徐言提出的建议白芦苇貌似已经想过了,他才刚说完,白芦苇反驳的话便也跟了上来。
“嗯。”简单答应了一声,徐言没再往下说。
白芦苇又像蚂蚁似的在屋里转了两圈,随着外头大喇叭的声音传来,他最终还是迫于无奈,低着头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白芦苇一从屋里出来,外头的青年们的议论声瞬间沸腾,哪怕有前头吹哨的副队长制止喧哗,却也显得有些力度不够,还是有人时不时的朝白芦苇方向探头探脑。
“白芦苇,跟我们说说,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几个男青年在白芦苇刚刚排到队尾时,便往后走了几步,将他围在了其中,调侃的声音甚至十几个人之外都能听清。
“就是啊,说说嘛。”
尽管队伍队形没有散,但眼下几乎所有生产队的人都一致的将目光朝后看去,哪怕是前面的副队长,在维持秩序的过程中也或多或少听到了早上发生的这档子事儿。
“哎呀,别问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早在出来之前,白芦苇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局,心里憋着一股气朝李美芬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李美芬纹丝不动的在原地排着队,尽管她身边也围了好些个在问的青年,但她却显得跟平常几乎没有区别。
“你说我们想的是哪样啊?”几个男青年使着坏心眼,不断的将白芦苇往中间挤。
很快,队尾的队形就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