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咱们没带饭盒出来,一会儿统一去一个地方吃饭,没有饭盒拿什么打饭?”
“那她们什么意思呀?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跟咱们说要带上饭盒啊!”
一上午的劳作早已让两人筋疲力尽,秦晚晚甚至感觉得到手臂上的肌肉在隐隐酸痛。
可以想象得到,这股酸痛现在还只是开始,在接下来的三到五天一定会要了她半条命。
“你们在自己村里就从来没下过地吗?不知道下地的时候要带上水和饭盒吗?不带饭盒的话,用手抓着吃饭吗?”周围劳动的几个女青年听到李美芬抱怨的话,立即投来了嘲笑的目光。
“真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成天在地里干这些个粗活?”
被这么嘲讽的李美芬瞬间像个被点燃了的炸药,几乎想都没想就转头回喷了回去。
虽然在村里时她干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省力的活,但起码没到下生产队的地里干这种体力活的程度。
“哟,你这是搁这儿歧视我们呢,现在什么年代了,大家伙都是平等的,别拿你那种城里资本主义大小姐的视角狗眼看人了,这也就是生产队的其他人不在这儿,但凡让其他人给听着了,你这句话怎么定性都还不好说呢!”
李美芬的话一出口,秦晚晚就察觉到了某一种潜藏的危险正在暴露。在李美芬应激的说出第二句话之前,她已经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稻田中只剩下不远处的女青年们一句接一句的挖苦和讽刺。
“你撒开我……”被秦晚晚用力捂住嘴的李美芬挣扎了两下,随即在一片愤怒之中,一点点理智回归,也让她有些后怕的想了想自己刚才的那句话。
这毕竟不是她下放的村里,在先前那个村里,她起码还认识些个人,就算有些话说的不合时宜,其他人一听一过也就算了。
但这是百花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