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晚晚便从昏睡中睁开了眼。
由于昨晚在广播站写了几乎一整个下午的时代语录,以至于慢慢起床时,秦晚晚率先感受到的便是手腕处的一股酸痛。
想来应该是昨天写了太多的字,以至于手腕处的血液流通不畅,咬着牙给手腕处按了按摩,秦晚晚便加快洗漱的速度,在外头天刚放白的时候,便整理好了自己的小布包——以及母亲赵英给她准备的足足一大袋子的“行李”。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大袋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是日常生活中能用到的都未可知。
一想到自己要带这么大一个袋子跋涉那么远的距离去百花村,秦晚晚就有点怅然。
要是到了百花村之后,还需要带着自己的行李走上几里路的话,那就更“好”了。
随后起床的是父亲秦阳,父亲秦阳一向是这个时间起床,不论有没有秦晚晚要出去交换这事儿。
以往,秦晚晚每次醒来时父亲秦阳都已经离家许久了,也不知道村里办公室到底有多少的活等着人做,在秦晚晚的印象中,好像父亲秦阳就没有睡过多少觉似的。
“收拾好了?”
父亲秦阳穿好布衫,手里拎着几袋文件。
“收拾好了。”秦晚晚紧了紧身上布袋的带子,同时空出两只手,准备去搬靠在墙上放着的麻袋。
“先不用急,昨晚你娘给你炖了不少肉,现在锅里放着呢,你赶紧去吃两口,虽然有点凉,也总比饿一路上强。”
还以为父亲秦阳收拾好后就要立刻出发,秦晚晚稍一犹豫,还是跑去厨房,掀开了锅盖——
在看到大锅底下密密麻麻炖着的肉块时。秦晚晚还是没忍住有点想哭。
她以为昨晚母亲说多炖了一点肉,只是多炖了一点点,现在看来……怕是往锅里扔进了两条腊肉都不止。
尽管很想多吃点,让随后起床的母亲可以稍稍放心一些,但连续塞了四五口肉的秦晚晚便吞不下去了,只得又重新小心的扣上锅盖。
“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