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明一边说一边往前跟:“我居然还真当你是个什么高洁的莲花,甚至要把你当成我女神了,谁知道你也不过就是为自己着想!说开了吧,你是不是跟那个钟卿卿一样也喜欢徐言呀?”
身后严文明的公鸭嗓传的周围数十米都能听见,秦晚晚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冷冷一笑:“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屁股在什么地方,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可都是潜在的危险,说不定某天你就恶有恶报了。”
“哼,恶有恶报这个事先放一放,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那个徐言他爹自打从卫生所回家以后情况每天都在恶化,今天我上山之前还听那老爷子在那儿咳嗽,估计是活不过这几天了。”
严文明尤其喜欢传村里的各种谣言,村里的许多大事小情都是严文明和他身边那一帮更小点的顽劣少年传开的。
“关心别人的事情之前,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看你现在这状态,怕是连一天三顿的饼子都快吃不上了吧?”
留下了这句狠话,秦晚晚脚步不停的直奔广播站而去。
严文明刚才说的情况她也略有耳闻,徐老汉本来就是在卫生所靠着县里开的那些药和卫生所的吊瓶续着命,现在突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闹着从卫生所回了家,吊瓶自然是打不上了,而像他这种肺病的病人,最忌讳的就是一直生气发脾气。
徐老汉又是一有火就忍不住爆发的人,成天跟自己的几个子女过不对付。
严文明传的那些话说不定也是真的。
秦晚晚回到广播站,迅速的完成好第二天的时代语录的抄写,连带着将几本故事书一并装进包里,又扒了几口饭,勉强支撑自己不至于饿昏过去,而后就迅速的背着包关掉了广播站,朝着徐家的方向走去。
黄昏的阳光打在村里的小路上,越往徐家的方向走,秦晚晚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越深。
直到拐进徐家所在的这条小路,秦晚晚才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推测,不少已经收工回家的村民此时都聚集在徐家的门口,围成了好几圈,朝着徐家的院子里头张望。
“问一下,他们家这是怎么了?”
秦晚晚站在其中一个村民边上,也学着长颈鹿一样往里面看。
“嗐,不就是徐老汉吗,他身子一直都不好,还非要闹着从卫生所回家,回家之后情况就成这样了。”
旁边的村民一边说着,秦晚晚一边听着屋里头传来的动静——
除了极其强烈的呼吸的声音之外,还有断断续续责骂和哭泣的声音夹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