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饿也是要吃饭的呀,每天在地里干那么多活,这要是连饭也不吃的话,只怕身体就熬坏啦。”见秦晚晚没再说话,钟卿卿赶紧转头关心徐言。
“我心里有数。”不咸不淡地回应了钟卿卿一句,徐言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身子斜斜的靠在广播站的门框上,等待所有人播完。
“钟姑娘,你到底还播不播了?”
钟卿卿还想在没话找话,让徐言多多注意自己,前头已经播完的青年突然提醒道。
桌上的时代语录还剩下好几页纸,钟卿卿选中了其中一页最长的一大段,将嘴唇缓缓凑近麦克风。
本以为自己是受过教育下乡的知青,文化程度自然比村里的青年高不少,念这些时代语录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才念了前两行,钟卿卿的脸色霎时就变了。
秦晚晚怎么把这么复杂的诗引用到时代语录中了?里头还有好几个她不认识的字!
尽管里头的生僻字不少,这首诗读起来也蹩脚,可都已经选到这儿了,钟卿卿只得心一横,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读。
在读到那几个不认识的生僻字时,她只好选会的一半偏旁来念。
整段语录断断续续,除了声音温柔之外,全程磕磕绊绊,挑不出任何的优点。
“钟姑娘,咱广播站读宣传语录的人里,读错字最多的就是你了。”门口的秦晚晚一边说一边强忍笑意。
刚才看到钟卿卿大老远为了接近徐言,所以不惜舔着脸来广播站播时代语录,秦晚晚就特意使了点小手段,将她之前写进广播稿里最复杂的一段内容放进了时代语录稿子中。
料想钟卿卿肯定想在广播站多待一会儿,那自然就会选字数最多的那一段。
果不其然。
“我听其他人录的那些语录都是白话,我这个稿子里头怎么全都是古文一样?秦姑娘这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钟卿卿一播完,秦晚晚就如往常一样将设备关闭。
“那倒没有,桌上这么多语录,你偏偏拿起这张,怪我咯?”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秦晚晚抬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