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不觉得给元时喝酒,会对他如何不好,傅景麟也说了,父亲给了的是甜酒还是一点,
再有,真在这蜀州地界待得多了此处好像活得更加快活一些,
让小孩用筷子沾沾酒试试味道常有的事,也没出什么大问题,说起来这蜀州不管男子还女子酒量都很好。
“先前听老太太说,用早樱酿制的甜酒,蜀州人是喜欢,但也就像是白水里头放了一点点糖,喝着有个味道……”阿滢很是佩服,而她自己则滴酒不沾的。
“老太太说,给轻央相看的那人,先前就已经在前头的宴席上陪着酒,你可瞧见了,他如何?”她是当真的有些好奇,
“见过,说了两句话,”
“咦?”这回倒阿滢惊讶了,
傅景麟鲜少与人闲聊的,多数都是人走到他跟前来去,想要交谈,他都冷淡,
难道说这次顾家的看重的人,什么了不得,皇亲国戚?
傅景麟笑笑,若阿滢当时在场的华,就能瞧见个脸色红润,一脸激动,走到他跟前,手脚有些颤抖,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的读书人。
傅景麟点了点头,道了声恭喜,对方手里的酒杯都没拿稳,手抖的酒杯里的酒都晃得直接洒在了地上。
“再过两日,母亲便也到了蜀州,”傅景麟与阿滢往外走,
原本要乘着马车回去的,阿滢突然便来了心思,说要走一段,
傅景麟自然会依着她,马车便在他们不远处跟着,等阿滢说走不动了要回去也很快。
“那你应早与我打一声招呼呀,母亲要来,咱们得给她收拾出能住的院子,我听老太太说,不少外地人来了蜀州,还都有些不习惯,咱们能早早为母亲准备呀,”阿滢不免的有些着急说道。
而一旁傅景麟,突然地笑出了声,在阿滢有些茫然的眼神中,抬手敲了敲她的眉心,
这样也好。
到夜里歇息,阿滢才想起白日里傅景麟同她说的话,猛的反应过来,
把已经闭眼休息的傅景麟戳了戳,带着几分忧虑的心思才问起。
“母亲来了蜀州,可是京都要乱了起来,天家……”
若这样的话,这东宫未立,天家成年的皇子有几位,
立嫡立长,这嫡子在先前已经废黜,那只有大皇子了,
可阿滢并未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