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她也不觉得爹爹教元时这些有什么不好,
说到底她不过太在乎旁人,对元时的眼光跟看法了。
盛如直抱着元时走了,而傅景麟在洗漱好边过来,
自然而然地牵着阿滢的手,在他坐到案桌之后,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书的,一边同阿滢说着一些平常的家常话来。
“见着这么多人来了,心里有些担忧?”
傅景麟在,拿起一旁的毛笔,在手里折子上,某一处打了一个圈,
谁也不知道他这打圈什么意思,不过阿滢瞄了一眼,竟看到顾家的字样。
“我刚刚与爹爹就说过,要不这顾家的寿宴我就不去了,与顾家原本就没多大关系,老夫人很是好说话的,说明情况,她能明白的,”阿滢摆动着自己的衣袖,避免当着这人看折子,
“嗯,”傅景麟应声道,手里笔,再在手里的折子上画了个圈,
侧头蹭了蹭阿滢那如玉的脸颊,拿起一旁另外一本折子,放在阿滢的手里,示意她看。
“给我看?”阿滢惊讶得眸子有些发愣,
傅景麟把阿滢放在他十分信任的人位置上,更是把阿滢当作一同往前走的同路人,
比起夫妻来,同路人有时候或许会更加稳当,傅景麟许多事渐渐地对阿滢展露起来,
阿滢拿着傅景麟批注过的折子,先茫然,之后便惊觉地,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人,恰好跟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对上。
“往后的时日还很长很远,如果阿滢喜欢做生意也行,管理家宅也可,可我在外做的事,阿滢也不能给品排除在外,只有我自己晓得你在做什么,而我在做什么,你全然不知,未免对我不太公平了,”
傅景麟低头过来,与阿滢的额头相抵,
阿滢更能瞧得见那黑沉眸子下,隐藏的那一抹单独属于她的温和。
不管什么不公平,不过是傅景麟把里有往自己头上揽罢了,
阿滢也晓得他的用意,也就像是他说的一样,时日还很长的,
谁也说不准往后如何,倒不如先让自己把他身上一层一层地套着枷锁,若将来有一日,日子过不下去,她能拿着这些他自己亲手递上来的枷锁,能让他退后几步。